秦斯年第一次用这样的语气和谢霆舟说话,一时气氛有点僵。
“没关系的,舟舟哥和你近三十年的交情,我们才认识三个月,秦斯年你要珍惜他们对你这份情意,我都很羡慕你们。”
郁绾绾握紧秦斯年的手,对着谢霆舟微微一笑,她很坦然,没有遮掩和怯懦。
“舟舟哥,你们一趟趟去调查我,应该知道我和里奥是形婚,联姻仪式后我就去M国上学,除了重大节日很少见面,回国之前我们已经离婚。我只有秦斯年这一个男人。”
这个消息对谢霆舟来说,如当头一棒,她怎么可以做到如此坦然的,行走的谎话精啊!
郁绾绾顿了顿,“日后,拜托哥哥们继续照顾我的秦娇娇。”
她加重了我的二字,眉眼含情的望着秦斯年,这一刻的情真意切,让谢霆舟犹如雾里看花。
陆卿尘和谢霆舟对视一眼,这个女人太高深莫测了。但她和里奥没关系,这样心里踏实多了,起码不用担心秦斯年的安危。
“挽挽,其实你不用解释的,舟舟哥他不是那个意思。”
“什么意思不重要,话说开了就吃饭吧,能和大家认识一场,其实我也挺开心的。”郁绾绾倒了一杯白酒,起身对着陆卿尘。
“这杯酒我敬二位。”
陆卿尘和谢霆舟感觉她表情里透着古怪,好像马上要背诵《出师表》。
“别怪你舟舟哥,他藏不住话,你和小年只要真心相爱,我们大力支持。”陆卿尘提杯先干了。
谢霆舟也不好继续拿乔,什么都没说直接喝了,如果她真离婚了,那秦斯年也就不是小三了,一直堵着的心终于敞亮了。
推杯换盏过后,氛围变的融洽许多,秦斯年感觉郁绾绾最近都在向他靠近,这样的感觉好像在谈恋爱。
年昱看着表哥一晚上整个人都在笑,嘴丫子要咧到耳朵根了。
饭后回去的路上,秦斯年走路都飘了,还要抱郁绾绾上楼,看到二人和谐融洽的相处,年昱不由得为表哥高兴,也放下了对郁绾绾的成见。
只要表哥高兴,他就高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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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家家产最后的争夺在5月末,30号那天从清晨开始下雨。
九点钟长安科技大厦,会议室里氛围凝重,剑拔弩张,对新总裁的表决进行到关键时刻。
正当众人要举手表决时,一位中年男子,气宇轩昂带着四位律师推门而入。
众人并不认识,只见来者不善,身姿挺拔,威风八面,一脸不怒自威的架势。
“诸位,我是沈长安发妻的哥哥徐长君,这是我妹妹徐婉君生前留下的遗嘱,正好今天人齐,我们就一块听律师宣读一下。”
律师出示证件,开始宣读遗嘱,沈挽星听的一脸兴奋,就差蹦起来欢呼雀跃。
“综上所述,徐女士的遗愿是把全部财产和股份留给女儿。”
没等韩律师说完最后一句话,沈挽星已经哭着走过来拥抱舅舅。
“舅舅您辛苦啦,能拔冗相见,实在不易。”
男子推开她,冷笑道,“谁是你舅舅?”
“舅舅,我是挽星啊!”
“整了一张人皮就说是我外甥女,我可不认。”
“舅舅,您在说什么啊?我真的是挽星啊!”
“我看你是个捞星!我的外甥女出生后留过脐带血,你能匹配得上吗?”
沈挽星哑然,她都没听过这种事情。什么脐带血?
那几年流行给新生儿存脐带血,沈挽星出生的时候,留了脐带血买了最贵的保险。当时价格昂贵,一般人买不起,也不相信。
徐婉君是喜欢赶时髦的,那一年都没几个产妇存脐带血,她是第一个。
谁也没想过时至今日还可以用来做身份鉴定。
一旁看热闹的沈贺美滋滋的等着当总裁,翘着二郎腿拱火。
“沈挽星,自己乖乖实话实说,还有个退路。”
“沈贺!你别欺人太甚。你联合他们整我?”
“我哪有能力把徐家人请来,我妈和徐婉君是情敌,徐家人恨不得杀了我呐。”
郁绾绾赞赏的看了一眼这个蠢货,难得说了句实话。
“你们欺负我是孤儿,合伙整我对不对!我就是沈挽星,你们如何证明我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