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雅琴笑的合不拢嘴,知非除了听力有问题,真的是个人精一样的孩子。
知非笑眯眯的看着眼前的贵妇,一身手工香云纱旗袍,大概奶奶就是妈妈说的那种国色天香的大美人吧。
这时府中管家过来和年雅琴小声请示道。
“夫人,谭夫人和谭小姐来了,在正厅等您。”
年雅琴是不喜欢谭夫人的,心高气傲又一脸怨怼的模样,总是不高兴的样子。她对谭忘忧的印象谈不上好坏,倒挺中意谭定京的,一直想着让他做乘龙快婿,无奈谭定京和秦斯菡不来电,二人见面就呛。
谭夫人名叫褚千鹤,原来是某大学校长。现在退休了整日和那些老太太在一起搞文娱活动。
年轻时模样标致,也算是京都闺秀里的佼佼者,但她不及年雅琴个高,苗条身材好。
褚千鹤虽是名门闺秀,却爱拈酸吃醋,气量小,处处和年雅琴比较,婚后总疑神疑鬼的,家里保姆都换了十几茬。
谭定京的父亲谭生身居要职,整日大会小会基本不在家,但凡回来住几天也会被她气跑,她就把气撒在谭忘忧身上。
这些个世家夫人都顾着脸面,即使不喜欢对方,也会好好按礼数招待。
知非牵着小金毛在院里溜达,年雅琴叫人看好他,他在孩子身边安排了十几个人,个个身强体壮,站了一条长龙似的。
反观秦斯年小时候,倒是散养的,不然也不会被人用蛇欺负了去。
年雅琴随管家到前厅,满面春光的的样子,让人看着就舒爽。
小主,
“千鹤你来了,我还想着哪天不忙找你喝茶呢。”
年雅琴笑着坐到黄花梨木椅上。正厅的门特别改成折叠推拉式的,白天全部打开,采光和外面无异。
“雅琴,你还有心思逛街,你不知道这几个孩子胡闹的满城风雨吗?”褚千鹤的脸色并不好看。
“他们都这么大了,你听那些嚼舌根的干嘛,他们还说我家小年和卿尘是一对呢!你信那个就不用吃饭睡觉,喝水都噎得慌。”
年雅琴扫了一眼年悦,“给谭太太拿最新的毛尖来。”
年悦领命去偏厅取茶。
“不是我说你家小年,好端端的干嘛和别人说我家忘忧是他女朋友。现在可好了,十个人八个问我,你叫我怎么回答。”
这是来兴师问罪来了?
“千鹤,他们打小一起长大,就是哥哥妹妹,如果有情义也等不到今天啦,那天不就是过生日孩子多喝几杯闹个玩笑,孩子们自己都知道,他们自己都说开了。对了,中秋节我还给忘忧准备了礼物呢。”
明明是她女儿自己一意孤行对外说的,却跑过来怪秦斯年。但年雅琴碍于面子,也不想和她一般计较。
“雅琴,你这态度就明显有点敷衍我了,你说如果是斯菡出了这档子事,你心里高兴吗?为了咱们两家的情意,我才来找你说道说道,必须管教一下小年才是。”
褚千鹤比年雅琴大了两岁,退休了又不打扮。看着老气横秋,这些年处处比不过年雅琴,好不容易抓个把柄,让年雅琴给她低头,她不会错过。
“正是因为重视两家情意,今天你才能坐在这里和我话家常呀。千鹤,孩子的事他们自己有分寸,我们应该把心放在自己男人身上,老伴老伴老来伴,你说是不是啊。”
年雅琴垂眸抿了一口茶水,看褚千鹤没什么反应,她继续说道。
“忘忧这么聪慧,更明白牛不喝水强按头有多累,说起来我有个外甥叫盛源,他和忘忧年岁相当,经营皮革厂,我介绍给他们认识一下,盛源长的比我家小年高大帅气,人也聪明,不像我这儿子,脑子让水泡坏了,你嫁人不得嫁个正常的么,我们家这脑子不清楚啊。”
褚千鹤被年雅琴的自嘲噎的像吞了棉花,端着茶杯喝不下去。
“妈,您怎么能说我脑子坏了,我顶多就是精神有点问题而已。”
秦斯年低沉磁性的声音由远及近。
“九哥,我……”
谭忘忧看到来人,蓦地站起来想解释,她双手紧握,局促不安的望着英姿挺拔的男人。
却被褚千鹤一把按下去,身为长辈,她此刻也顾不得礼仪,她的脸色和猪肝一样,气恼的看着秦斯年身边的女人。
眉眼灵动,娇俏妩媚,这还真是个迷人的小狐狸精,姿色过人,身段婀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