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你们在花船上待了多久。”
“三个时辰。”
“你撒谎!”
周景行冷声怒喝,目光如炬道:“我们已经调查过,那胥吏在花船上只一个半时辰!”
马六额头冷汗直流,说话都有些哆嗦,“或许...或许是小人记错时间...”
“是吗?你确定是一个半时辰?”
“小人确定!小人确定!”
马六连连说道。
周景行嘴角勾起一抹不屑的弧度,“你还有最后一次机会,再不说实话,等待你的,将会是皇城司的大刑。”
“你难道没听过吗?只要是进了皇城司,就没有撬不开的嘴。”
“我会把你手脚捆住,关在一个特制的笼子里,在你身上涂上充满食物香气的药粉,然后再放进十几只老鼠。”
“等你感受到身体被老鼠一点点啃食的痛苦之后,不知道你的嘴是不是还这么硬。”
“对了,我还会在你对面放一块铜镜,让你亲眼看着自己的躯体,被老鼠一点点啃食殆尽。”
周景行的声音宛如恶魔低语,听的马六肝胆俱裂。
就连一旁的姜锐等人都是不由的打了个寒颤。
此等刑罚,听着就让人胆寒。
马六涕泪横流,声音颤抖道:“我说,我什么都说...”
“他们给了我你的画像,让我找个胥吏带你去的刘府。”
“我...我只是收钱办事而已...刘府血案的事情跟我无关,跟我无关呐...”
果然如此。
周景行从项修元嘴里听过赵云婉的分析。
赵云婉分析那名胥吏是假扮的,这一点,周景行是不认同的。
无论是说话的态度,还是身上的服饰,亦或者两名守城士兵对那个胥吏的态度,都足以证明,那个胥吏不是假冒的。
这一点,在皇城司那位司主大人给的卷宗里,得到了证实。
胥吏既然是真的,那么他会带着自己前往发生血案的刘府,就只剩下收钱办事这一种可能。
周景行细细一想,也回想起那日在刘府中,胥吏的表情,也是带着一丝惊愕和惶恐的。
估计那名胥吏也未曾想过会遇上这样的事情,索性心一横,选择将我打晕留在现场的同时,还把凶器塞到了我手里。
为的就是把自己摘出去,顺便把我当成杀人犯直接缉拿归案,好升职加薪。
但没想到的是,他人还没走,就被真正的凶手,或者凶手的同伙回头宰了。
算是自作孽不可活了。
周景行不再多想,目光重新落在脚下的马六身上,“是谁让你这么做的?”
马六颤颤巍巍道:“是...是杜府的一个家丁...”
听到杜府,周景行的脑子嗡的一下炸开。
他的脑子里蹦出一个名字,杜家老二,杜怀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