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安邦嘴里呕出大量鲜血,含糊不清,断断续续说完这四个字后,终于倒了下去,再无动静。
李遥把刀从李安邦胸膛抽出来,沉默着转身走了两步,又回身走回来横刀割断李安邦的喉管。
之后,他重又走回马车这边。
马儿似乎感受到了什么,焦躁的踢踏着。
但因为没了主人的抽打,它也只能站在原地。
车前、地下横七竖八躺着三两具尸体。
李遥依法炮制,将他们的喉管全部割断。
这辆马车后面还停着一辆。
那是刘氏和李安邦生的大姐和二儿子。
李遥过来的时候,是先解决了他们,才登上了李安邦的马车。
也如李安邦等人一样,李遥走过去将地上躺着的尸体喉管全部切断,这才匆匆离开。
“呱呱……”
有乌鸦飞过来落在林间枝头上,叫声嘶哑难听。
李遥的手在抖。
她察觉到了,有些难以接受。
杀几个龌龊的,想在利用她谋求利益的腌臜罢了。
她到底在畏惧什么!
“你……弑父……”
“大逆不道!”
乌鸦的聒噪声似乎汇聚成李安邦死前说的话。
李遥心绪翻腾,一刀砍在树干上。
轰隆隆,大树缓慢的倒下去。
停在上面的乌鸦受惊,嘶叫几声,扑腾着翅膀飞走了。
李遥盯着那只飞走的乌鸦,似乎在盯着李安邦。
你算什么父!
我在后宅被刘氏磋磨的几欲死去的时候你在哪里?
我娘留下嫁妆被侵吞,嬷嬷婢女为了我被折磨死的时候,你在哪里!
我好不容易长大,逃出府在通州两年,你又在哪里!
如今我拿命换来了军功,你却看在了眼里。
想方设法吃我的血肉。
我不过是还击罢了。
乌鸦越飞越远,李遥的心绪也渐渐平稳,手也不再发抖。
她轻声道:“李安邦,你该死,从你找人往我酒水里下核桃粉开始,你就注定要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