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俞好好,没有人觉得奇怪。
那个男人长得清秀斯文,个子很高,说话很温柔,他主动跟俞好好搭讪,俞好好不理他他也不介意。
断断续续地来往了一年多,两家便开始准备结婚事宜了。
俞好好那时精神已经出了点儿问题,常常不记事,乱扔东西,或者坐在角落里自言自语。
有一次,她听到冉梦舒跟俞正则商量:“要不还是把她送到精神病院吧?我怕以后会出事……”俞正则摇头说那太丢人了,还是嫁出去好,大不了多给点儿钱。
俞好好摸着脸上那些湿湿的东西,半天想不起来是什么,也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这样。
到她穿上婚纱那天,她那混沌的脑子里突然有了一丝清明,继而又感到无止境的悲伤。
她哽咽着问:“你们真的要我嫁给那个人吗?俞萍萍讨厌我,不会介绍什么好人给我的。”
俞正则和冉梦舒对视一眼,都说她是高兴糊涂了,“周明为人和气,能力也不错,还自己开着一家广告公司,别人想嫁还嫁不了呢!你堂姐怎么会害你呢?”
俞好好嫁人了,没有欣喜,没有悲伤。
结婚后的俞好好跟周明和周母一起住在县城的一套三居室里,这房子是俞好好的嫁妆,作为周明娶俞好好的条件。
周明一开始还愿意维持下好老公的人设吗,毕竟是收了钱的。
可本性难移,没过多久他便本性暴露,整日沉迷赌博,不到两年时间房子便被卖了还债,一家子人住到了周母破旧的老房子里。
由奢入俭难,周母成日家找俞好好的茬儿,指使她做这样做那样,骂她是丧门星,“还当自己是有钱人家的大小姐呢,不过是个倒贴也没人要的神经病罢了,都是因为娶了你我儿子才会运气不好,真是晦气!”
周明时不时地带上俞好好去别墅里打秋风,迎接他们的自然不会是什么好脸色。连佣人看到他们都是白眼儿乱飞,难听的话就没断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