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存徵皱眉,眼神变得严肃,“你要是这么钻牛角尖,等你养母的葬礼过了,你就带着蕙芝到外面去住吧。”
苏珉感觉有只手在拉扯着他的五脏六腑,他很想失态吼叫,很想大声质问,但是他胸口急剧起伏,之后,头也不回地大步往外走去。
他才不要认命!该是他的,谁都抢不走!
姜绥宁一觉睡到了正午。
期间唯一一次醒来,是赵平生打了通电话过来,问姜绥宁人在哪里。
姜绥宁说她在江南,处理一些私事就回去。
赵平生沉默一瞬,只说回京港时和他打声招呼。
姜绥宁没放在心上,翻个身继续睡了。
再度醒来,她简单洗漱了一下,陪着苏存徵用了中饭。
苏家的后院连通着外边的活水,是一片宽阔的鱼塘。
苏存徵将鱼饵放好,便将鱼竿握在手中,放饵钓鱼。
阳光正好,偏偏江南的冬日,寒意依旧刺骨。
姜绥宁拢着衣服蹲在苏存徵身边,安安静静地陪着他钓鱼。
许久,苏存徵开口,道:“月晚什么时候过世的?七年前,对吗?”
姜绥宁点头,道:“是的。”
苏存徵握着鱼竿的手紧了些,他说:“绥宁,我对不起你母亲,我一辈子都问心有愧。”
姜绥宁只是问:“您是不是有苦衷的?”
苏存徵苦笑,“每个人做有违良心的事,都是有苦衷的。”
“我知道,但是...只要您是有苦衷的,妈妈就会原谅您。”姜绥宁在苏存徵沧桑的目光中,轻声道:“妈妈和我说,您是世上最好的父亲。”
苏存徵当着姜绥宁的面,落下两颗浑浊的眼泪来,“我是苏家的族长,我没有办法放任苏家的人不管...我牺牲了月晚,我不是好父亲。”
姜绥宁不知该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