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秦应珩这里。”
电话那头,黎敬州沉默片刻。
姜绥宁以为,他会听见黎敬州带着怒气的质问,抑或,是对自己的愤怒指点。
可是黎敬州说:“在景骋吗?我来接你,绥绥,这件事我能处理。”
姜绥宁摇头,她说:“你处理不了,秦应珩说我妈妈还活着,我必须要见到她,她是我的至亲之人。”
秦应珩的角度,可以看见姜绥宁颤抖的唇和眼。
她是那么的不情愿,话语间,是自己都没察觉的委屈。
那种只有面对信任的人,才会流露的委屈。
秦应珩迈过一旁狼藉,姜绥宁的声音还是传进他的耳中,平静而压抑。
“我必须答应他,我对你失约了,对不起。”
那头,黎敬州不知说了什么。
姜绥宁的声音多了些哽咽,她说:“你真的不生气吗?真的...对不起。”
电话打完,秦应珩将一杯水放在了姜绥宁面前。
他好似隔岸观火,连她的悲喜都能忽略不计,只是柔声细语的说:“把这杯水喝了,好好调整状态,我们下楼。”
姜绥宁猛然抬眸,看向他,“秦应珩...你如果敢骗我...”
“我不会。”
“我要你拿秦家的一切发誓。”姜绥宁的眼神发了狠,她直勾勾的看着他,“你如果骗我,秦家的一切都会灰飞烟灭,在你手中成为灰烬。”
可惜,秦应珩从不信神佛。
神佛算什么,发誓又算什么。
誓言这东西,如果真的能够灵验,该有多少不得好死。
秦应珩轻笑,他说:“我如果骗你,秦家的一切,都会在我手中化作云烟。”
姜绥宁不语,冷冷的注视着他,她蓦然起身,大步往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