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几人相约着往后花园去的时候,谢晖正与老母处理这些宾客杂事,正想与众人介绍麾下得意小将时,转头看去人已然不见。
见状,有官员提醒道,“侯爷方才提及安北将军,可是那身穿蔚蓝锦袍的少年?下官见谢小姐领着人往那处去了。”
作为朝廷新秀,沈星乔受到的关注度不可谓不高,朝廷派系几方都想结交,但这新秀却喜深居简出。
想要拜访,又思及对方初初入京,如此举动太过鲁莽,于是许多臣工也不过在朝上匆匆一见罢了。
“正是。”话落,在场官员命妇开始窃窃私语起来,谢晖听到似是在讨论她们此行为何。
这时另一官员猜了个正着,“侯爷,京中盛传令千金酷爱武艺,安北将军又是武艺超群,此番相约沈将军,可是切磋?我等可有眼福前去一观?”
闻言,谢晖便想起那叛逆女儿,心中火气和郁闷就没来由涌上心头,想也没想便要拒绝这个提议,“她们少年人有少年人的乐趣……”
话语未完,就听见母亲的手杖往地上敲了敲,打断他的话接着说,“诸位若是觉着有趣,便随老婆子来。”话落踏步而出。
谢晖见老母如此,也不敢反驳半分,于是掀起袍角跟上,彼时沈星乔与清月跟着谢安已然来到演武场。
演武场并不十分大,自然也比不上军营校场那般开阔的样子,却比北阳军营的演武场要好得太多。
毕竟北阳全是黄土地,这处却是绿植流水围绕四周,十八般武器置于武器架上,院落观景比之北阳那粗糙直接的校场,实在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谢安将人请上了比武台,飒爽而激奋的声音响起,“沈将军,武艺切磋,点到为止,落台者为输,此举如何?”
沈星乔闻言点了点头,微笑道,“自无不可!”谢安此人虽然看似忤逆父亲,但方才一路相处下来,本性不坏,且十分豪爽仗义。
为方便腿脚运用,她索性将袍角掖在后腰带上,怕清月忧心,转头看了少女一眼,见她笑了笑才做好准备姿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