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人正是南渝,自去岁被咸宁驸马爷扣押回宫后,她便不曾离开大齐皇宫。
姐姐!她怎的到这里来了,难道是挂念自己,所以才来看她?
一定是这样的!哼,既如此,她姑且就原谅她除夕宴那晚那般对她吧……
正以为对方是来看望自己而暗暗欢喜时,孰料对方驻足不过几息便转身离开了。
她整一个大吃惊,姐姐怎的转身就走,她不是来看她的吗?
正想偷溜出去时,嘭的一声炸起,很熟悉的戒尺与书案的碰撞声,一时将殿内所有人吓了一跳。
接着便是一道苍老的呵斥声,“七王子,方才老夫所言,说一下你的理解!”
南渝刚才魂儿都被屋外人勾走了,哪里有听见他说的什么内容,于是装着肚子疼的模样,“太傅,学生忽然肚腹疼痛难耐,想要去看太医……”
太傅在上书房教书几十年,收下南渝这个学生也半年多了,哪里不明白他的小动作,于是黑着脸近前,
恨铁不成钢地数落着,“半月以来,七王子心痛五次,肚疼八次,头晕十次,哪次不是诓骗老夫?”
南渝闻言不由汗颜,之前是不乐意听这老头子满口之乎者也,但现在不同啊,姐姐来了!
她若再不出去,恐怕人就看不着了,于是忍痛往自己大腿用力一掐,瞬然痛得冷汗直冒,“太傅,学生这次真的不骗您……”
太傅见他脸色一下子变了模样,转瞬便苍白无色,不似撒谎的样子,思虑几番决定再相信他一次。
于是吩咐书童将人送到太医院,“你送七王子到太医院去。”南渝本想拒绝,但做戏做全套,也就由他去了。
“多谢太傅谅解,若身子无碍我定然及早回来上课……”说完太傅一脸欣慰,于是帮他搭手在书童肩上。
就这样,南渝搭着书童的肩摇摇晃晃离开了上书房,远离这里后,她倏地站直身体,惊得书童恍然大悟,“七王子您……”
南渝探头探脑左顾右望,闻言从怀里掏出一锭银元宝,“你又不是没遇过,这十两银子给你,今日的事替我保守……”
书童见状不老实地嘿嘿一笑,“一定一定,七王子这是要去……”
南渝斜看他一眼,“与你无关,你现在呢就去太医院等我,我晚点去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