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涓生仿佛从这个地球上蒸发了一般,让她的怒气和怨气想发出来,却没有了着力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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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无数次滑开手机,盯着陈涓生的名字看很久,想打电话把他臭骂一顿,但想起他最后说的那句:“你要是想通了,想离婚了,就给我打电话,我马上回来。”
她怕电话打过去,让他以为自己想通了,要离婚了。
其实,她不肯承认的一点心虚是,她怕肆意骂过去,会把他推得更远。
现在还不够远吗?她伸出手已经触不到他,甚至连他在哪个方向都一无所知。
然而,还有一纸婚书,哪怕天涯海角,甚至生死相隔,也有一根柔韧的细线把他们牢牢的拴在一起。
梅雨声如果知道,肯定会取笑她在自欺欺人吧。当初对待梅雨声离婚的事上,她是多么英明、果断、冷静又理智,到了自己身上,她却优柔寡断、掩耳盗铃起来。
当初自己对岳江亭充满了不屑和鄙夷,但现在看来,陈涓生比他更有过之而无不及,比岳江亭渣得更彻底,更不要脸,自己反而不舍得放手了?
不,她不是不舍得,她是不甘心!
谢明琪想到这里,又怒得脸上肌肉扭曲,握着方向盘的手不自觉抓紧,关节凸起,仿佛要戳破那层薄薄的皮肤似的。
车轮开始找不到方向,东扭西歪,引来后面一阵尖锐而暴怒的喇叭声。
“找死啊!”
“哎哟,吓死我了!”
行人纷纷怒目避让,看神经病似的看着她那辆银粉的奥迪。
谢明琪突然像被下了降头似的,脑海中闪出一个疯狂的念头,想一脚油门踩下去。
她的脚不自禁用力,吱——,轮胎摩擦地面的刺耳声音,她踩了刹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