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什么不想浪费时间,难道过去的三十年就跟打了水漂似的不管了?
对了,岳江亭!
谢明琪倏地睁开眼,上次堵了个空,现在他该回来了吧?
她必须要做点什么,否则真的要被愤怒和悲伤来回拉扯疯了。
岳江亭就是罪魁祸首!
要不是他心胸狭窄报复自己,陈涓生怎么会被学校开除,陈浅浅怎么可能丢了那么好的工作?
她,谢明琪,又怎么会落到现在丢脸又憋屈,家庭四分五裂的地步?
此刻她一点儿也没考虑到,难道要继续掩盖着陈涓生出轨的丑闻,继续陷在虚假的幸福中,懵懂无知地过日子吗?
她现在想不了那么多。
浑身又来了力气,翻找出前几天买的口红电击棒和防狼笔,放在包里,快速出了门。
这次不叫梅雨声了,估计叫了她,也会被她理智地劝退,她现在满心满眼地照顾那个小白痴,哪里还顾得上她!
谢明琪最看不上梅雨声这种爱心泛滥的样子,之前在婆家干了多少出力不讨好的事,还不长记性!
一路胡思乱想着,很快到了书香名苑。
之前来过很多次,门卫对她都脸熟,只登记了一下就放她进去了。
停好了车,刚走到岳江亭住的楼前面,就看到韩彩玉和徐艳萍拉拉扯扯的从楼道里出来。
谢明琪急忙躲在了一棵梧桐树后,偷眼觑着她们。
“你别拉我,我的真丝裙子都被你扯变形了!”韩彩玉嫌弃地扒开徐艳萍的手,“早上刚带你去做了头发,做到一半你就坐不住了,闹着起来,结果拱到烫发机上,烫秃噜了皮,就怪到我身上,还在江亭哥面前告状!以后别想我再带你出门,想都别想!”
“你快松开我!”韩彩玉气急败坏。
谢明琪转眸看徐艳萍,见她戴的麻花辫假发套歪在一边,露出雪白稀疏的头发,迎风乱飘。脸上露出执拗的表情,咬着牙,死死拽着韩彩玉的衣服袖子,浑浊的眼珠子闪着疯狂。
“你个不要脸的小女表砸!让你勾引我儿子!我瞎了眼才帮你把梅雨声赶走了!”徐艳萍漏风的嘴巴里喷着唾沫星子,声音干哑,像是撕扯破布的动静,“你不听我的话,我就让我儿子打你!休了你!”
韩彩玉厌恶地皱着眉躲闪她的唾沫星子,呸呸吐着:“脏死了!你再不松手别怪我不客气!”
“怎么滴,你还敢打我?你打我试试!试试!”徐艳萍说着把脑袋往韩彩玉怀里拱,鸡爪似的手仍旧死死抓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