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他进来,一骨碌爬起来:“江亭哥,我思来想去,我们必须搬家!”
她的语气从未有过的坚定和不容置疑:“再住这里我会没命的!”
岳江亭不耐地斜了她一眼:“别胡思乱想,哪有这么严重。”
“怎么不严重?”韩彩玉爬到他身上,“这个家和我犯冲!从住进来的第一天起就晦气。估计是梅雨声在这个房子里留下的气息太重了。你想想,是不是最近一直都不顺?”
岳江亭嗤了一声:“说什么胡话!离个婚而已,又不是死人了,这不也和你结婚了吗?怎么会晦气!”
掉转身一想,心里一凛。也不是完全没有道理,自从离婚以后,他的公司业务一落千丈,老娘患上了老年痴呆,韩彩玉也没有以前那么香了。
更诡异的是,没离婚之前,无论在家里还是外面,他都不会想起梅雨声,即便在家里见到她,也像透明人似的,和见到保姆没什么区别。为什么离了婚,梅雨声反而像鬼魅似的,时时出现在他的脑海中呢?
他想起在警局里看到梅雨声的瞬间,她身上好像装了磁铁,把他的目光吸得牢牢的。
在家里也是,虽然韩彩玉换了很多东西,但仍然存留着梅雨声的影子,冷不丁的就会浮现出她在厨房里忙碌的样子。
的确晦气!
必须搬家!
岳江亭眸光冷然:“好,我答应你。”
韩彩玉惊喜地欢呼一声:“太好啦!我就说嘛,早在领证那会儿就该搬出去!”
“嘶——”一兴奋不小心碰到伤处,韩彩玉抽痛一声,抬手轻轻摸了摸眼睛上覆着的纱布,另一只眼睛里闪过怨愤。
“我们买一套大别墅吧,就在城东的飞鸿台买,十万一平呢,据说有钱的人都去那边。”韩彩玉声音里透着憧憬,“我们也去买一套,到时候,我就能和那些阔太太们打麻将了。”
岳江亭表情纹丝不动:“不行,不能乱花钱。”
他倒是有钱,也买得起,但他为人向来低调,不愿意太张扬,免得被人盯上。
哪怕他一直非常谨慎,还是有人眼红,觊觎他的工程。
以前梅雨声比他还节俭,不会对他提出过分要求,现在的韩彩玉却截然不同。
他心里又开始烦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