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彩玉见岳江亭对搬家的事一松口,就忙不迭地开始收拾,想尽早摆脱徐艳萍。
然而,岳江亭冷冷扔下一句:“把妈安排在那间带阳台的房间。”
说完出门了,给韩彩玉一个冷硬的背影。
韩彩玉气结,要是那老不死的东西也跟着,她搬家还有什么意义?
但又不能不听。
锦凤小区的房子是一套二百多平的大平层,带着阁楼。
以韩彩玉的意思,把徐艳萍扔到阁楼上最好,但老太婆肯定要闹,岳江亭也不允许。
用岳江亭的钱买的房子,虽然落在韩彩玉名下,但她做不了主。
她有点后悔提议搬家了,不想让老东西来祸害她刚装修完的新房子。
斜着眼睛瞄了瞄走出卧室的徐艳萍,胸口涌起一阵嫌恶。
最近两天不知道怎么回事,徐艳萍瘦伶伶的两条腿好像不听使唤,走路趔趔趄趄的,但她很敏锐,迅速捕捉到韩彩玉的目光,回瞪了过去。
“你是谁?怎么在我家里?”她翻着浓鼻涕似的眼珠,公鸭般地叫起来,“抓小偷啊!梅雨声,你死哪里去了?家里进小偷了你还不报警?”
韩彩玉简直忍无可忍,上手钳住徐艳萍的细胳膊,强行拖她进卧室:“梅雨声早就被你赶出去了,你不记得了吗?现在我才是这个家的女主人!”
徐艳萍像小鸡仔似的,被拎着进了屋。
随即,韩彩玉闻到一股刺鼻的骚臭味,陡然皱紧了眉头,低头一看,随即爆发出一声惊恐的尖叫:“啊——,你、你尿裤子了!”
徐艳萍的裤子从裤裆一直湿到裤脚,泛黄的尿液滴滴答答落在地板上,从客厅到卧室洒了一路。
韩彩玉恶心得直跳脚,猛地发现自己脚底也沾了一些。
“啊——”又一次的惊叫声几乎要掀破房顶,“呕——”
韩彩玉顾不上骂徐艳萍,转身逃瘟疫般地跑出去,一边跑一边把拖鞋甩掉,光着脚板冲进了浴室。
她觉得自己浑身上下都沾上了徐艳萍茶色的尿液,拼命用水冲洗,鼻端还萦绕着那股一言难尽的味道。
她把脚上的皮肤搓得发红,再用点力就搓破皮了,才气喘吁吁地停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