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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马光、王安石和许遵父子听得那些不堪入耳的污言秽语,这头都是大的。
尤其是许凌霄,他们许家本就很少请客,如这种环境,他向来也是敬而远之,偷偷打量着张斐,这到底是个什么人?
如果说方才是一个误会,那这又怎么解释呢?
司马光似笑非笑地问道:“张三,你是何时开了这赌坊。”
张斐赶忙解释道:“司马学士说笑了,他们只是来道贺的,衙内他们又带了好些副麻将过来,结果就变成这样了。”
王安石冷不丁地问道:“这麻将是你用来招待我们的吧?”
司马光顿时也是疑惑地看着张斐。
这事他们可还没有找张斐谈的。
张斐反应也是极快,一脸错愕道:“什么招待,我不知道王学士指得是什么?”
许遵心里也虚,忙道:“这里太吵,我们还是去后院谈吧。”
“是是是!”
张斐忙道:“二位大学士,后院请。”
“不可!”
许止倩突然言道。
张斐一愣,“为何不可?”
许止倩讪讪道:“我的姐妹们在后院打麻将。”
张斐诧异道:“她们不是我的小迷妹,想来向我询问那法制之法。”
第四堂课的主要例子就是妻告夫,法制之法立刻获得女人的认可。
今天许止倩姐妹就上门来,向认识一下张斐,只是当时张斐要迎宾客,没来及招待他们。
许止倩道:“原本是的,但见到麻将后.......!”
“这该死我的麻将,误我青春啊!”张斐懊恼地抱怨道。
许遵就道:“要不去我家吧。”
司马光一看许凌霄刚回来,许家的事也不少,于是道:“算了,霄儿他们刚刚回来,我们也不便打扰,我们去外面寻一间茶肆坐坐。”
许遵当即就傻了,喂喂喂,你们干什么,这是要撇下我吗?
王安石也烦这些,点头道:“君实说得不错,我们就不打扰了。”
张斐见许遵似乎不爽,于是道:“二位大学士,我这里还有一屋子宾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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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安石道:“那我们就等你宴请完宾客吧。”
“怎敢!怎敢!”
张斐无奈道:“二位大学士,请。”
二人直接就押着张斐离开了。
他们一走,许凌霄又急急问道:“爹爹,这张三......。”
许遵心知儿子的疑惑,抚须笑道:“此事说来话长,我们回屋再说吧。”
......
王安石、司马光、张斐也没有去找茶肆,直接就去到汴京律师事务所,那地方他们都熟,甚至于事务所的耳笔见他们两个来了,是丝毫不觉意外,都是老顾客。
来到包间内,这门一关,王安石便道:“好小子,这回你还真是要开宗立派,成为一代宗师啊。”
张斐苦笑道:“我也不想,这都是让人给逼的。”
司马光呵呵两声:“是呀!全都是别人逼迫你的,干脆逼你当宰相去算了。你老实说,此次事情,是不是你暗中策划的。”
张斐面不改色道:“我可没有本事让蒋御史他们去弹劾我。”
王安石笑道:“但你却有本事让我们陪着你坐牢。”
张斐道:“这我承认,是我将你们都给抖出来的,但除此之外,我也没有别的办法。”
这个理由他事先就已经想好,他还得隐藏他与赵顼的特殊关系。
司马光与王安石默契地对了对眼神。
张斐看得是心慌慌,你两个若是联手,那我还玩个球,“二位大学士不是来写文章的,而是来拷问我的吧?”
司马光也不遮掩,“有些事情,还是得问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