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子里也一如既往的安静。
就像暴风雨前的时间,让人心头压抑。
白月深呼吸了一口气,心口微疼,他昏昏迷迷,叫了一声泉,旁边没有人应,就喘了几口气,舒缓心脏的疲劳。
这几天里他的情况越加糟糕,每天都害怕下次睡着就醒不过来,有时会一直和泉说话,让泉没有好好的休息。
白天的时候,泉大部分时间都在补觉。
白月了解这一点,对此感到心疼,又没有太好的办法,他很害怕死亡,想多和泉说几句话,才会这样。
可要是不说话,又非常的不舍得,是那种害怕见不到人,以后会被遗忘的不舍。
白月想要在叫一声泉,只要听到泉的声音,他就会感觉格外的安稳,有安全感,但是他还是忍住了,想要让泉多休息一下。
白月下意识的向旁边的病床伸过去手。
泉喜欢和他握手,说通过手指的感触,能够感受到对方脉搏的跳动。
所以两个人休息的时候,都会把手放在旁边。
但是这一次,白月并没有握住泉的手。
旁边的床铺空荡荡的,
也没有任何的温度。
纲手去休息了,疗程已经到了最后的一个阶段,以后不会在有太大的起伏,所以也无需在关注病人的情况了。
留着病房里看着白月的人是静音。
静音察觉到白月醒了过来,看到白月第一时间就是去找泉,面色复杂起来,不知道该怎么把消息告诉白月。
该怎么把泉死亡的消息,告诉白月呢?
静音想起那个女孩在病床上,虚弱时说的话。
“可以的话,不要让白月知道我的情况,人最难受的事情就是,清楚的知道一个人的离去,却又无法挽回。”
“我不想他在痛苦中,得知我的消息,又在痛苦里死去。拜托了。”
静音看到白月还在找泉,她立即起身。
“泉,是你吗?”白月听到动静,声音稚嫩的问道。
静音说道:“那个叫泉的小姑娘离开医院了,好像有什么事情,大概很快就会回来,你好好休息。”
“这样啊,好吧。”
白月重新躺好,他学鱼一样,无聊的摆动四肢,觉得没有泉在旁边,好没劲。
过了一会儿,白月听到名叫静音的姐姐离开病房的声音。
静音关门前,看了病床上的男孩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