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错。”余老三点头道：“我之前也是百思不得其解，为什么朵儿这个没有资质之眼的武者，反而能看得出童玉隐藏的第三只眼睛？直到刚才听你说了你那本战争之书的修炼限制，我终于找到了一个合理的解释。”

善善听到这里，便顺着余老三的话接着说道：“战争之书，只有特定资质能够修炼；接引神炉，修炼后会变成特定资质……而无影仙瞳，恐怕是无资质者才能修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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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这正是我的猜测。”余老三轻轻点头：“不知你有没有想过，为什么朵儿没有资质之眼，她的修行速度、悟性，却一点不比别人差？”

善善想了想，说道：“我过去曾听老师讲过，世上任何事情都不是绝对的，总有特例，历史上总有极少数人，不具备任何资质之眼，却也是修炼的天才。”

“所以无影仙瞳，或许正是为这类人准备的。”余老三接着善善的话说道：“童玉拥有资质之眼，所以他才无法借助无影仙瞳一步跨入天门，而是和其他武者一样，先后晋升武圣、武神，现在还在一步步辛苦地往上爬着天梯。”

“经这么分析之后，我觉得很有这种可能。”善善跟着点头道：“或许童玉自己都不知道问题出在了哪里，他只知道自己无法借助这件宝物晋升神秘领域，所以十五年前的天王之战，他才会冒险出来参战，想要参详我的战争之书。”

“或许正是如此。”余老三点头。

二人聊到此处，这个话题便暂时告一段落，善善和余老三沉默着又往前走了几步，善善这才又开口道：“你可有知晓环神的下落？”

“不知。”余老三摇了摇头：“那日他险些被戏姥姥斩杀，他用体内全部众生之力使了一招金蝉脱壳，这才扔下了康王的躯体侥幸逃脱，从那以后他就完全蛰伏下来了，没人知道他在哪里。”

“这老怪物可真能躲啊。”善善冷笑道。

“当年他为了侵占康王的身体，以及封印苦圣人，两只变异的死亡之眼都已经献祭掉了，金蝉脱壳之后，他就剩一副衰老的残躯，现在究竟还活没活着都不好说。”余老三道。

“他没那么容易死的。”善善说道：“希望我将来能亲手送他上路。”

余老三转头看了善善一眼，片刻后，他忽然问道：“你这些年一直卡在天王级，便是因为这股执念吧？”

善善闻言，想了想，点头说道：“这是其一，其二是因为心魔未解，唉，这也不必多说了，总之先解决环神，再想其他吧。”

“莫非踏入天门之后，就真的回不来了？”余老三问道。

善善摇了摇头，答道：“我也不知。神秘领域，不真正到达那个境界，是永远也无法理解的。不过回不来的可能性很高，至少苦圣人从那以后没再出现过。”

“那可真是孤单啊……”余老三感慨着说。

“没想到你还怕这个？”善善似笑非笑地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