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是现在，顾枫也没收回符箓，而是任由那张驱邪符在身前继续散发驱邪的光亮。

不过对于小女孩，他没有下一步的攻击行为，只是以目光打量着女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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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女孩脸上的表情和先前被伤时的反应来看，她显然还没被何易生炼化成之前那些鬼物模样。

周荫的灵识应该还存在着，只是她现在这不分青红皂白就直接攻击眼前之人的行为，她显然也不符合正常鬼物情况。

再看她身周袅绕的那些血色的气丝。

这种血气，顾枫这么久以来只在一只鬼身上见到过，那就是那座山上的红衣厉鬼，第一次见面时，他身上的阴气便和血色的气互相纠缠，浓郁程度几乎五五开。

后来第二次见面时，对方已经成长为完全的红衣等级厉鬼，身上的阴气彻底转换成了血色。

那是顾枫唯一见过的身上沾染血气的鬼物，但现在，他在一个小女孩化作的鬼物上，居然又见到了这种血气。

难不成周荫已经变成接近红衣等级的鬼物了？

就算她是那什么极阴命格，这未免也太夸张了些。

当初的莲芝夫人可是死了不知几十年乃至百年的鬼物，还杀了无数人才达到红衣鬼的等级。

现在的周荫，就算她的父母和弟弟都是她杀得，也至于这么快到那种级别吧？

顾枫心中一时充满惊讶和疑惑，但在他的仔细打量后，他很快就推掉了自己这个判断。

血气并不就一定代表红衣鬼，等级这种东西是靠实力证明的，可现在的周荫连他符箓溢散出的微光都受不了，这不可能是红衣级别的鬼物。

至于对方身上的血气，顾枫更愿意往另一个方向，厉鬼上想。

记得九叔说过，周荫命格特殊，加上她那些经历，死后极易化成厉鬼。

厉鬼这种东西，说到底顾枫同样只见过莲芝夫人一个。

而周荫本身就容易变成厉鬼，加上和莲芝夫人相同特征的血气，他更倾向血气属于厉鬼的一项特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