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接着传来的是何大清沙哑的高呼声:
“老闫!”
“开开门啊,老闫!”
“闫埠贵!闫老四!”
最终,为他开门的仍是他的儿子——傻柱。一见儿子,何大清便直接问:“闫埠贵在哪?”
“他在派出所!”
傻柱回答。何大清略显惊讶,随后追问:“昨晚院里遭贼了?还是有人被捕了?”
“都不是,闫埠贵被捕了。”
傻柱摇头解释道。
“什么?”
何大清惊诧地举起手,在傻柱的脑袋上轻轻拍了一下,“一大早就想捉弄老子?”
“哎呀,真的不是……”
傻柱捂着头连忙解释,“因为闫家买方家的熟肉,结果被人举报了。”
“昨晚,是王主任带彭所长过来的,进行了所谓的公开调查,”
傻柱接着补充道,“甚至连老大的闫解成也被牵连走了。”
听完这番话,何大清睁大眼睛呆住了,脑子似乎无法立即处理如此之多的信息。好一会儿,他才用低沉的声音问道:“真有这事?”
摸着自己发红的头皮,傻柱显得十分无辜:“当然啦! ** 嘛要骗你啊!”
不过,即使如此,何大清脸上露出了笑容,但心中依然不太信服,尤其是对那个“方家”
。于是他不屑地笑出声来:
“你说的那几个毛孩能有这么大胆子?”
正说到这儿,邻家的门被推开了。
方严探出身来,目光锐利地望向他,并回击道:“有什么不敢的!”
听到这话,何大清确实愣住了。这孩子敢这样和自己说话了?
这段时间,何大清心绪大多沉浸在与白寡妇的事上,几乎忽略了大院中的变化,以至于对于这些新情况一无所知。
他看着方严居然在自家门前顶撞自己,反而笑起来:“哈,原来是老三方啊,是你举报的老闫?”
言外之意充满挑衅。
方严从何大清的语气中感受到了一丝嘲笑,但他坚定地回答:“没错,是我举报的。”
对于这样的回答,何大清只是微微侧头冷笑了一声:“呵,举报又如何,还不是做些无关紧要的事情。”
说完,他举起大拇指继续贬低,“老闫可是大名鼎鼎的三位长辈之一,又是教书的,就算承认错误被训斥一番又能怎样,到头来还不是完整无损地回来!”
方严听了这话,忍不住笑了。
何大清显然把三个长辈看得非常高,而对方家则不屑一顾。在他看来,这两者根本不在同一个层次,因此他认定方家的举报也起不到任何作用。
就在这一刻,傻柱提醒说:“爸爸,三位长辈还有闫解成可能会被判劳改。”
一听这话,何大清的眼珠子都快掉出来:“瞎说!我经历过的风浪比你见过的大河还多,这种事情我心里还不清楚?”
“劳改什么鬼?要是他们被送去劳改,这门我也吃下去!”
看到父亲如此激动地拍打着四合院的大门,傻柱张了张嘴,不知该说什么。何大清摆摆手说:“等着瞧吧,晚上就出来了。”
“爸…”
傻柱想继续说话。
何大清却打断他说:“好了,快去上班。”
“我得回家补眠,不陪你们在这胡扯。”
说完转身离开。
傻柱一时无言,望着父亲那布满黑眼圈的脸,忍不住问道:“您昨晚做了什么?没睡觉吗?”
何大清愣了一下。
这类事,怎可随便言说?
难道能说是与白寡妇熬夜玩了一夜扑克?他对傻柱不悦地答道:
“你关心我做什么?难道我的事要向你报告?”
话音刚落,又一把推开他,并怒斥道:
“去去去,赶快滚去做你的事。”
“老三,一大清早就与谁争吵啊?”
此时,背后传来方严的大姐方蓉的声音,方严回头望见揉着双眼走来的二姐。
他轻描淡写地应道:“没事儿,大姐。”
“早上,杨瑞华没起得来开门,何大清一直敲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