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知小姑娘惨死的消息时,我依旧很平静。
平静到就跟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我从小就脸盲,谁都认不出来,所有人于我而言都顶着同样一张脸,他们几乎没有区别。
以至于我对人和人之间的感情其实很淡漠。
哪怕是亲人之间。
可是一旦安静下来,我总是会想起她,想起她戴着树枝形发卡的样子。
我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她嗓音甜甜地跟我说:“二哥,我是顾兮枝,你可以喊我枝枝,以后我就是你的妹妹了。”
我拧了拧眉心。
以前只有一个妹妹的时候,我在家里都不用费什么心思就能认出她来。
现在又多了一个妹妹。
那以后我区分妹妹的时候就跟区分弟弟们一样。
生活中让我分心的琐事又多了一些。
我像对待其他人一般,不冷不热,对她点头,“嗯”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