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她适应耀眼的光线之后,才发现自己整个人正躺在纪寒承的怀里。
纪寒承的一只胳膊横在她的身上,另一只胳膊垫在纪淼淼的脖子下面,现在正被纪淼淼当作枕头枕在他的胳膊上。
纪淼淼刚想质问纪寒承是怎么回事,一转头却发现纪寒承睡得正香还没有醒过来。
她叹了口气打算自己悄悄起身,一会就当一切都没发生过。
然而纪寒承箍在她身上的力气实在太大,纪淼淼尝试了好几次没办法自己起身。
沉默着又等了十多分钟,纪淼淼实在按耐不住于是动手推了推纪寒承的胳膊,“纪寒承,纪寒承你醒醒。”
担心碰到纪寒承身上的伤,纪淼淼不敢推的太用力,只能小幅度的活动一下。
但纪寒承不仅没有醒过来的迹象,反而翻了个身将纪淼淼更紧的搂在怀里,两只小手也被他攥进手心里握住。
“纪寒承。”纪淼淼气的有些呲牙咧嘴,“你再不醒过来我就只能当你是故意的了。”说罢纪淼淼没有犹豫,吭哧一口咬在了纪寒承露出来的脖颈上。
纪寒承的身上穿着成套的长袖病服,只有脖子和胸前襟露在外面,是唯一方便下嘴的地方。
这次纪寒承终于醒了过来,他轻哼了一声低头看着怀里的纪淼淼,有些无奈又好笑的问了一句:“纪淼淼,你其实是属兔子的吧。”
这时候纪淼淼也没好气,一双圆眼用力瞪着纪寒承,“谁让你非要抱着我不松手,还擅自上了我的床跟我一起睡,纪寒承你昨天是怎么答应我的?”
但意料之中的道歉并没有到来,纪寒承只是慢慢松开纪淼淼的手无辜的指了指两个人睡着的大床,“纪淼淼,你讲讲道理,你看看这是谁的床?”
“这当然是……”纪淼淼的话在看清面前的床铺陈设时戛然而止,因为这确实是纪寒承的床。
纪淼淼倒吸一口凉气,昨天明明她才义正言辞的说没经过自己的允许,纪寒承不能对自己做这些事情,而晚上自己就堂而皇之的爬上了人家的床上,还是纪寒承的病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