择米的脸色有些不好看。
旁边的寿衣吊死鬼已经被四条狗彻底分食,这四个家伙现在打着饱嗝放着响屁,一起围绕在顾恩身边。
那寿衣吊死鬼也没有再出来。
这些话没有避着大柳树,他有些疑惑的看着顾恩他们。
“你们说的是那个秉灯人?”
“这两年我也见过他,他确实去过山沟那边。”
择米对此也不意外。
“那是自然,那里在某种程度上也是枫亭镇的地界,他去也是正常。”
原本这只是一个很正常话题,可是大柳树接下来的话却让择米猛的站了起来。
大柳树缓缓说道:“听你们话里的意思,那秉灯人已经是死了?可是我前一阵还见过他呢,大概十几天前,那时候他还每天晚上去林家沟巡夜,我对他印象很深刻。”
这是择米第一次这么失态。
他猛地站了起来,语气中满是惊骇:“这不可能!那天晚上是贫道和师叔亲自给他收的尸,第二天一早就火化了,就连那最追悼会我们都参加了,你说他十几天前还在巡夜?!”
十几天前,那已经是宁安平成为新的总署长已经上任的时候,枫亭镇还是一团乱,周边的村民还没有完全搬进去。
顾恩也缓缓站了起来。
“我师侄说的对,那天晚上李兴文虽然还在巡夜,可已经是一具只会依靠生前行为习惯行动的尸体了,体内连灵魂都没有,他拿什么去林家沟巡夜?”
大柳树也不和顾恩树枝抬杠,柳枝轻轻摆动。
“好啊,既然你们都这么说,那没准就是我看错了,那秉灯人已经死了。”
大柳树没在说话,但是现场的气氛却十分凝重。
宁安平感觉自己的后背都在发凉。
他成为总署长正在大刀阔斧的对枫亭镇进行改革。
那已经被他火化的队长李兴文却依旧在外面巡夜?
这尼玛也太扯淡了吧?
别人不知道,他自己当然知道自己能坐到这总署长的位置是经历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