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动作没有停顿,直至消失在视野。
看来他是不会管自己了。
深夜的地牢冷入骨髓,跟冰窖一般,青鸢看着自己呼出的气体在半空成了白雾,搓着手活动取暖。
这一夜波澜起伏人也累了,在牢房里转悠了一会儿,她靠着墙边抱胸睡过去。
迷迷糊糊时,牢房门口锁链的声音响起,她睁开一条眼缝,看见狱卒开了门抱着条被子和枕头进来。
青鸢眼睛一亮,连忙接过,“谢谢狱卒小哥。”
“隔壁那个女囚病死了,这被子闲着也是闲着,给你了。”
说完,狱卒就锁上铁链离开了。
青鸢低头看着手上的被子,俯身轻嗅,没有任何异味。
虽说布料粗糙,但好在厚实,这一夜也不难捱了。
也不管是不是真的被人用过,她放好枕头铺开被子将自己缩成一团,缓缓睡了过去。
祁司晏回了堇园,唤来巽渊,他凝眉淡声道:“去查查账房,兰栖苑那位自入府后有无领过月例的记录,还有嫁妆的下落,究竟是她们贼喊捉贼还是真被下面那些人私吞了。”
巽渊听着,有些惊诧,王妃入府这么久都没有过月例吗?
嫁妆竟也不见了,若真是他们王府的下人胆大私吞了去,这事传出去,王爷脸上必然无光,王府的名声都会坏掉。
强占妇人嫁妆,这是最无赖最无能的泼皮才会做的事,就算不是王爷的意思,只要发生在王府里,日后王府恐遭天下人笑话。
这事不可小看,他颔首,“属下一定会查个水落石出。”
青鸢一夜未归,扶蓉还以为她与以往一样,在外面玩的开心了第二日便会回来。
清晨一早,院子里有脚步声,她欣喜跑出去,看到来人时笑容顿在脸上。
巽渊看见她,低头说了声姑娘早。
这人昨夜就来院里问小姐在不在,扶蓉不知道王府里出了什么事,打马虎眼混过去了。没想到他一早又过来,这让她心里有些不好的预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