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房不得宠,京中那些豪门大院里,小娘能干当家的也不是没有。
若小姑娘肚子争气些生个男孩,母凭子贵再有本事能管了王府的后宅之事,以后她们家族就真的出人头地飞黄腾达了。
曾婆子正想的满心欢喜,耳旁听得一人的呵斥。
“还不快跪下!”
她一晃神,看见巽渊正冷脸训她,而院里台阶最上方,冷贵华然的人黑眸不轻不淡扫到她这边。
王爷一出现,院里其他人就跪下了,就她没反应过来还傻站着,巽渊拧眉呵斥出声。
曾婆子连忙跪下,头低得不行。
巽渊将手里的账本递给祁司晏,男人翻了几页过目,把账册放在桌上。
巽渊看着院里几人,开口:“这账册上每月都记载着一笔钱,兰栖苑月例35两银子,给了三次。”
扶蓉抬眸,“别说三十两了,三两银子也没看到。”
三个月加起来就是一百多两之数,这么大一笔钱,她们分毫未取,可账上居然说她们领了。
巽渊看向严管家,“王妃的月例是如何发的?”
严管家一早就被叫到堇园来,也有些不知所以,别人问什么就答什么。
“王妃的月例之前是遣人去兰栖苑告知的,可去的人说王妃不待见她,亲口说什么不稀罕王府的钱,便没来领。”
扶蓉一愣,“胡说!根本没人来过兰栖苑,我和小姐一直都以为是……是王爷的意思,便没到账房处去问。”
巽渊问严管家:“王妃没来领你们便不发么?”
“自然不是,”严管家道:“既然王妃不愿过来,我便把银两拨给了曾海梅,让她遣人直接送到王府院里,包括每月所需的药膏布匹胭脂果子补品什么的,我都按例全给了的,这些东西竟没到王妃手上吗?”
曾海梅就是曾婆子,一听到原来今日所谈之事是王妃的月例,她心里一凉。
原来除了月例还有布匹胭脂之类,扶蓉脸上全是错愕,有些生气,但碍于在王爷面前,只好忍住,磕了个头对祁司晏道:“王爷,我对天发誓,我和小姐自打入府,他说的这些东西都没得到过。”
“自打入京以来,我们一直安分守己艰苦度日,从来没抱怨过王爷半句。府里不给银子不给伙食,我们便自己想办法在院子里开地种菜,养鸡养狗,日子虽然过得清贫些,但小姐一向生活节俭,倒没觉得有什么过不下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