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功夫好,带上地图去找银子,事成后咱们五五分!】
【王爷,你真是个好人。】
她说这些话时笑眼盈盈,与现在这个苍白安静的人截然不同。
那时候的她活的好自由。
【多大了?】
【快十八了。】
那么好的年纪,她该是恣意阳光的。
那么想要自由的人怎么会被困在十八岁?
祁司晏接受不了,如果昨天他不跟太后玩心计直接进宫将她带走,她就不会死。
她死前在想什么呢,是不是很孤独,有没有害怕到想他,是否一遍又一遍看向外面期待他何时出现在眼前,会不会怨他让她一个人在幽黑的地牢待一整夜。
那么爱自由的人必然是很讨厌地牢的,之前他就关过她几日,现在,她又被人关了一次,他却没及时去救她。
想到这里,男人心腔蓦地一痛,他好像,从来没有照顾好她。
他似乎忘了,她再有小聪明也只是个小姑娘,面对朝堂肮脏的暗斗怎么会是别人的对手。
是他来晚了。
祁律见皇叔沉默大半晌不说话,只是目光一遍又一遍认真地看着身旁人,周遭气氛冰冻到极点,在场的人无不提着一颗心,大气都不敢出。
暴风雨来临前的平静总让人惶恐。
“皇叔……”
祁司晏缓缓侧目,昔日冷峻的脸上满是阴鸷,眼里神色暗的吓人。
祁律长这么大从没见过皇叔这般模样,他平日动怒一个眼神就能轻飘飘定人生死,像这么情绪外露地发怒还是第一次。
那是滔天怒火,绝不会轻易平息。
“我把人交给你,你和你的好母后就是这么待我夫人的?”
男人嗓音低沉,眼里有血丝,一字一句的质问让人胆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