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刚落,一抹银光闪过,定睛,镶着宝石的短刃近在眼前。
短刃的主人姿态散漫,眸光清淡睨他,“她说她仰慕你。”
周辛尘不动如山,只眉头微不可察蹙了下,“不可能。”
祁司晏嘴角微牵,“那是自然。”
短刃更近几寸,他凉薄的字音动唇,“不过你在她那里有些分量,你说本王将你酷刑囚禁,能不能引她回来?”
周辛尘与他对视,“王爷高看我了。”
四目相对,月夜浓稠。
祁司晏忽然笑了,“她果然没死。”
意识到被他绕了进去,周辛尘短瞬错愕。
“她连你都告诉,却千方百计欺瞒本王只为脱身,”祁司晏一字一句咬字音:“当真可恨。”
“可惜她还小,不知道天大地大,都在我眼皮底下。”
既然他已经知道青鸢没死,周辛尘也不想演戏,“王爷难道想将她抓回来严惩吗?恕我直言,她不是……”
“不,我要她给我个说法。”
她可以和离走,可以留封信失踪,唯独不能用死脱身,把他当成傻子一样耍。
周辛尘觉得好笑,事到如今还想要什么说法。
“这婚姻她还要不要。”男人的话音落在风里。
周辛尘都闻之一愣,一向孤傲的厉宸王,在被青鸢摆了这么一道之后,居然还想问她要不要这门姻缘。
她人都已经走了,这不是显而易见的吗?
“若她不要呢?”
祁司晏何尝不知道她都能假死跑了哪里还想那么多。
“有始有终,一纸和离书好聚好散。”
“若她要呢?”周辛尘问。
祁司晏瞳子幽深晦暗,半晌没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