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青灵山待的这一年半,朝堂之事她插不了手,手中势力渐渐衰微,这都是拜祁司晏所赐。
想起以往种种,再看着呼延娜,她心里总觉得不对。
臣子们轮番敬酒祝贺呼延公主与厉宸王喜结连理,这对准夫妇应对如流,一个模子出来的清高矜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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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后打量着呼延娜,她待人接物稍冷,与青鸢不同,眉眼之间仿佛真是多年养尊处优的冷贵,且说话时自带胡人腔调,这是很难装的。
没去过西域的人学不来那股腔调。
她也跟呼延娜说话,对方举止沉稳自矜,看她的眼神坦然陌生,好像第一次见她。
没有丝毫破绽。
难道她真是另一个人?
宴席散后,太后让人盯着厉宸王府。
总觉得心里不踏实。
若她真是青鸢,祁司晏还敢带着招摇过市,说明他背地里已经做好了不少谋划,不怕让她露面。
这样事情就棘手了。
太后的人打探了几天,没有一点风声,越是这样太后心里越不安稳,连续几日没睡好。
祁司晏到底想做什么?
她想跟祁律说这事,但现在毫无证据,光凭一个六分相似的长相要定他夫妇欺君的罪名不可能,自当初青鸢死在常清宫这事后律儿对她已然没有之前的信任。
思来想去,太后决定抓到祁司晏的把柄后再一举给他定罪。
她留在京中祁司晏必然有所防备,不如回青灵山,让他的人放松戒备,再暗地派人彻查。
青灵山道观清幽,夜晚风高云淡,太后的寝居室光明正大走进来一男子,丫鬟们见了并无反应,低头带上门退下去了。
男人浓眉高鼻,身材魁梧,蓄着短胡须,面貌却年轻,看着不过三十几。
胡玄遇勾着笑,眼波含情,从身后抱住女人,替她取珠钗。
太后嗔视他一眼,“胥儿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