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步步走上前,字音沉沉:“母后为何要这样做?”
“那日你来找朕,为的是青灵山那个孩子吧?”
太后面无血色,见祁律什么都知道的样子,她泪如雨下,嗓音颤抖:“律儿,律儿,我什么都没做,你定是被人蒙骗了,有人要破坏我们母子感情……”
祁律眼里有血丝,话音毫无温度,“母后啊,你总以为自己是聪明人,自诩高贵不凡,到头来却被人算计成这个样子。”
太后怔住,直觉他要说什么。
“你以为朕的人为何那么轻易就找到那个孩子,是有人故意暴露出来的,为的就是利用你爱子心切,好让你想方设法得到兵符。”
太后瞳子睁大,不可置信看向胡玄遇,指尖颤抖指向他:“是你?”
“一切都是你设计的,从陷害呼延娜是妖女起你就一直在布局,说着为了胥儿,原来是月氏的狗贼!”
亏她那么爱他,气火攻心,太后想打胡玄遇,对方像听到什么笑话般大笑起来。
“是你蠢,你不蠢我能找到机会接近你?生了孩子就被牵着鼻子走,为了小儿甚至想夺长子的权,哈哈哈——”
“普天之下再难找到你这样的女人,你真是个完美的合作伙伴,没有你我的计划也不会那么快提前,若不是运气不好,现在盛国早已是月氏的囊中之物。”
听着他毒蛇一般的发言,太后气得发疯,拔了一旁兵士的剑就要去砍胡玄遇,被祁司晏挡住。
“此人留着还有用。”
胡玄遇被带了下去,禁军在清理大殿外的尸体和血迹,太后悔恨不已,拉着祁律的袖子满脸泪痕道歉求饶。
祁律看到青兰脖颈上刺眼的血,拂开太后的手,冷声下令:“青灵山抓来那孩童是月氏血脉,皇家耻辱,留他不得,赐毒酒。太后糊涂一错再错,禁足幽宫,终生不得复出。”
听到要处死胥儿,太后情绪失控,尖叫着要祁律放他一命,祁律不为所动,她便开始发疯怒骂,却于事无补,被宫人带了下去。
青鸢听到要处死一个孩童,心里有些牵动,祁司晏握了握她的手安抚。
经此一事,祁律这个皇帝得到了更多成长,心硬了,做事也决绝起来。
没办法,要做帝王,必须有手段有威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