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看她此时的模样，还真的是要多狼狈就有多狼狈。

右眼已经被绿眼给抠下来了，而流出来的那些血渍此时还沾在她的身上。

除此之外，她的身上也到处都是已经风干的血渍......

再加上她披头散发的样子，此时瞪大双眼盯着自己，还真的是一个十足的疯子。

“陈婉若？你真的是陈婉若......这不可能......这不可能，不可能的......哈哈哈......”

说到后面，她自己甚至疯狂的大笑起来。

“你不会以为你装疯，我就会放过你吧？”陈婉若冷冷的说道。

从她刚出来，到现在，陈婉若就没放过她脸上的半分表情。

从刚看到自己时的惊讶，再到现在的妒嫉，一切都在她脸上表现得明明白白。

想在她面前装傻，她只能说，她还嫩着呢。

果然，听到陈婉若的话，姚凤姣当下便止住了狂笑。

再次看陈婉若时，眼里已是满满的仇恨。

然而，陈婉若却依旧是那副高高在上，不以为然的样子。

“你可想看看，你如今的模样是怎样的？”许久之后，陈婉若才慢慢的开口道。

这话问完，果然，姚凤姣的脸色顿时变了。

因为哪怕不用看，她也知道自己此时的样子定会很丑。

从被关进来这里到现在，她都没有沐浴过，也没有给自己洗过脸。

“不.......”

“去拿过来吧！”陈婉若就跟没有听到姚凤姣的话一般，侧头朝着小春吩咐道。

“是，皇上！”在外人面前，小春始终称呼陈婉若为皇上。

也就只有熟悉的人在时，她才会喊陈婉若小姐。

不止她，就连小少爷也是一样。

不过看小姐这挺直的背脊，一时间，小春又有些心酸。

这段时间，跟在小姐身边，小姐过得开不开心，她一目了然。

在外人面前她强悍到无懈可击，但没人的时候，没人知道她其实是痛苦。

她时时都在自我怀疑。

当初如果他们不回京城，不与姚凤姣大战这最后一战，事情是不是就不会变成如今这副样子。

只是这个问题却没人能够回答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