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无极虎目一瞪,隔着妇人和苏真真大眼瞪小眼。
随即他一拍大腿,“哎呀,丫头啊你可算是醒了啊!”
说着他慌忙要往内室来,因为心急又被桌椅磕到小腿,他嘶嘶两声,一蹦一跳的到了苏真真躺着的床前。
苏真真看的眼皮直抽抽。
尚无极激动的来到床前,捏捏她的胳膊捏捏她的腿,又上前翻翻她的眼皮,再把了一番脉象。
“呼~”他长舒一口气道;“妮子啊!你可吓死我了,这都快半年了,你再不醒我这把你的棺材本都快攒齐了。”
苏真真看着这个陌生又隐约熟悉的男人,她想开口,但时间太长没有说话,嗓子干咽的难受,竟是一时没发出声音来。
“哎哎,不急不急,慢慢来,时间长没开口,一时难以发声正常。”
尚无极说完又看向站在床尾的妇人急切的说;“小赵小赵,你快快快,快去倒杯温开水给她润润嗓子。”
妇人忙应声;“唉唉,好的好的,俺这就去。”
不一会妇人端着玻璃杯,和一把小调羹,来到床前,把苏真真上身揽着坐起,一勺勺的送进她嘴中。
尚无极在一旁惴惴不安的观察着苏真真的表情,一觉醒来身边全是陌生人和全然的陌生环境,这对于一个心智尚未成熟的小姑娘来说,惶恐不安也是正常。
可此时有外人在他又不好多说什么。
”唉唉,别动,小心你手上的留置针,别滚针了又要重新扎,你看看你那皮包骨头似的手背满是针孔,还有什么地方能扎的?”一旁给苏真真喂水的妇人,心疼又小心翼翼的说。
这时苏真真才看到左手手背上,全是密密麻麻的针孔,皮肤呈青灰色,枯瘦泛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