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入骨子里的东西，不会变。

这也是为什么张鸣态度的转变。

“谁曾想到，你随身携带的走路工具，就是定位器呢，为了让他们相信手里的拐杖只是拐杖，是凶器，你还当众演了戏，砸碎了那管家的头。”

张鸣啧了两声。

“越是摆在眼前的东西，越无法让人心生警惕啊。越隐蔽的东西，反而越心生好奇。”

可真是……

贱……

呢……

沽纾没有接他的话，而是说：

“你还是叫我沽纾吧，商莞……商警官……已经死在了过去。”

张鸣笑了笑。

“不！你，你永远是，我为你的勇气感到敬佩，你永远是我最敬佩的警察，没有之一。”

想必这也是沽纾为什么会选择他的原因。

因为他是警局现存不多的不相信她和罪犯勾结的，并将其视为偶像的人。

大概是出于这份信任吧。

“听说当年我出事，你还因此和别人大吵了一架，差点被革职？”

沽纾忽然提起这个。

张鸣脸一红。

“咳咳。”

他尴尬的咳嗽了两声。

商莞出事的时候，他还只是一个基层的小警员，为了给偶像洗刷冤屈，他才一路走到现在的位置。

“过去……就不要提了，谁没有一个冲动的过去。”

沽纾笑了笑。

“啧，这里真的有不少好酒，真浪费。”

接着，张鸣就随手拿出了两个杯子，一人倒了一杯酒。

“今后还有一场硬仗要打，就敬……光明美好的……明天好了。”

沽纾举起手中的酒杯，晃了晃。

“好。”

两人一饮而尽。

喝完酒，张鸣没着急起身，而是笑盈盈的说：

“对了，商警官，我还有最后一个问题问你。”

问题？

沽纾抬眼。

“那些人……真的如x先生所说……是你推动的吗？”

那些案子，真的是沽纾推动他们去杀了别人的吗？

x先生的推理思路是没有问题的，虽然刚才沽纾逼供很精彩，可x先生说的，也不无道理。

“当然，我不是怀疑你，只是你知道的，这份录音会交给检察院，审讯的时候，你也一定会被问到，如果……”

没有一个好的说辞，会被反噬的。

他眼里全是关心。

“一个罪犯为了栽赃嫁祸的话……你也信？”

沽纾否认。

“我怎么可能做得到？我又不是神，这整起游戏又不是我策划的，我又不是x先生拿着剧本提前知道剧情，一切不顾是他自己的狡辩罢了。”

说到这里，沽纾看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