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毫不留情的插话道:“既如此,搜魂便是!”如此一来,再无保赵不同的可能。
鹤云和长泽心下一沉。
后者给鹤云递了个爱莫能助的眼神,他也算仁至义尽了。
一个赵不同还不值得他跟器峰闹到鱼死网破的地步。
鹤云微微颔首,也不强求。但自个却仍旧站了出来:“不可。”
“搜魂太过残暴,非正道人士所为。传扬出去,有损我们南华仙宗声誉。”
“屁的声誉!”段元明撕破脸道:“此事只有在场诸位知晓,谁会传出去?难不成是长泽师弟?”
“亦或是说根本就是你鹤云!”他直接点名道姓。
场面顿时一寂。
望着满殿的火药味,柳修竹眉眼微微舒展,瞧尽了好戏。
在牢不可破的关系,也只需略施小计便可土崩瓦解。
多有意思啊。
为了将这潭水搅的更浑,他上前帮话道:“父亲。这赵不同与叶惊秋曾于我有恩,搜魂着实是残忍了些。不如先留他审讯几日,届时不论有无结果,都将其交于段峰主处置,您觉得如何?”
折中之法一出,柳君昊觉着甚好:“我儿所言有理,便按此法处置。”
敲定结果,无关者欣然接受告退。
参与者虽有不满,但也能勉强咽下离场。
至于赵不同,则被执法堂带走审讯。
*
两日后,
商时序风尘仆仆的回了宗。
“师父!”
鹤云将他扶起,叹息道:“哎……为师虽已尽力保下了赵不同,但明日便是最后期限了。”再想翻身,极难。
商时序神情疲惫却满是坚毅之色,“有劳师父费心了,后续之事弟子自行处理即可。”
鹤云拍了拍他的肩以示安慰,“执法堂那我已跟宗主打过招呼了,你尽管去便是。”
商时序谢过,转身向执法堂而去。
审讯室内,被折磨的不成人样的赵不同被吊挂着,血顺着发丝不停滑落,淌了一地,腥得很。
商时序双拳骤紧,白皙分明的骨节轻微奏响。
他压了压翻涌的气血,平静的上前与赵不同招呼道:“赵师兄,我回来了。”
他的身后,执法堂的弟子寸步不离的跟着。
一句普通至极的话,却仿佛打开了赵不同紧闭的心门。
他颤动着身子,强烈的委屈迫使他睁开了些许被血糊住的眼眸。
泪水淌过,刺的人止不住的发疼。
“赵师兄!”商时序忙托住赵不同的肩,将灵力输送至他的体内,替他疗伤。
“放心”二字随同着灵力一同抚慰住了赵不同遍体鳞伤的心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