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护士把托盘放到床头柜上,笑了笑说到:“小情侣间这有什么好害羞的。”
林哲看了一眼程沿,明白程沿无论如何都不会出去后,一粒一粒解开病号服的纽扣,把衣服脱了下来,露出白皙光滑的肩颈和细长的手臂,绷带包裹这结实纤细的腰身从腋下缠绕到小腹。
程沿看到林哲腹部的伤口时,下意识地收紧拳头,五道长度深浅不一的伤口从林哲的胸口延伸到肚脐位置,上面密密麻麻全是手术缝合线。
芙洛拉,林哲的亲生父亲,怎么会对自己的儿子下这样的狠手?
这是想要林哲的命吗?
林哲躺在病床上,女护士拿着碘伏和无菌棉球给他清理昨天的敷药,林哲闭着眼睛眉头紧皱。
程沿站在病床边看着林哲,不自觉跟着他皱紧眉头,他这副模样应该很是疼吧?
程沿俯身握住林哲的手,给他释放了一下麻痹信息素,清香带着凉意的信息素逐渐将林哲包裹,慢慢替他消减痛意。
林哲抽了抽手,发现挣脱不掉就放弃了,他不想再开口跟程沿废话了。
信息素生效很快,上药时林哲脸上的表情明显缓和了很多,程沿一言不发地收回手。
……
五天后
林哲的身体情况稍微稳定了一些,程沿订了回国的火车票,林哲的伤还是回CAO养吧,那边的医疗条件会更好一些。
林哲的伤太严重不能坐飞机,程沿订了四张高级软卧,两个小房间。
林哲和稀星一间,程沿一间,但程沿一米九的大高个,躺在里面实在憋屈,翻来覆去的睡不着。
他睡不着倒也不是全因为这里太狭窄,而是他最近这几个月一直都睡不太好,只要一闭上眼脑子就一堆事儿翻来覆去。
对于林哲,程沿作为alpha、伴侣都是很失职的。因为他没有处理好个人问题,所以他们才会走到这一步。
那天他在卫生间里产生了幻觉,林哲说了一堆莫名其妙的话刺激他,他就把林哲赶了出去。
在程沿的原生家庭里,他和他的父亲没有血缘关系,她母亲是被人强迫怀上的他,他的存在让整个家庭都变得不幸。
母亲郁郁割腕而终,那个和他没有血缘关系的父亲,把他一个人扔在公园里,再也没有回来。
五岁的程沿在儿童公园里等了五天,爸爸也没回来接他,偶尔会有些家长看他灰头土脸的给他点东西和水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