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拿枪指着疼爱自己的叔叔，程沿的内心一样煎熬，是他愧对闫奇的疼爱，但他真的没办法了。

林哲没时间了，再耗下去他的腺体就真废了，那个时候林哲的信息素已经越来越淡，他的腺体撑不了多久了。

闫奇恨不得再狠狠踹他几下解气，可看着程沿这副失神心力交瘁的模样，最终还是忍住了。

“你啊！你啊！真是胆大包天，让我说你什么好！你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对我动手，你那架势，我不松口你还真想开枪打死我吗？啊！？”闫奇真是恨铁不成钢，怒其不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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敢拿枪指着会长，这下让他这么处理程沿？他赶出CAO吗？这小子没一刻让他省心！

“…不会。”程沿低声道，他不会开枪，但如果他们全都置之不理，他大概真的会疯掉吧。

林哲最后抓住他的意思很明显，是他让自己救他，如果保不住他的腺体，他要怎么面对林哲？

顾回舟被程沿的行为气得无话可说，眼下也不是教训程沿的时候，估计现在骂什么程沿都听不进去，还是思考一下怎么处理林哲吧。

不等顾回舟衡量，程沿就突然开口，看向闫奇道：“会长，手术后…不管腺体能不能恢复，都让他自己选择去留可以吗？如果他要走，你们就放他离开吧。不要再把他留在这里了，会把他逼疯的……”

林哲用这种手段取下抑制器，如果手术后继续被CAO控制，他肯定会崩溃。

闫奇没有回答，沉默了。

如果腺体不能修复，闫奇没有阻拦的必要，随他去便是。如果腺体恢复了，就必须慎重考虑他是否会给CAO和AO国联带来麻烦。

“会长，我跟他相处了那么久，我了解他！我保证，他不会害人的！他除了刚进入CAO那段时间比较暴躁，没有再伤害过任何人。”程沿急切地解释道。

闫奇一言不发，程沿看着他沉重的脸色，缓缓说道：

“其实我小时候也想过杀人、报复，甚至进部队我也没放弃这个念头，我要报复把我送进Redemption人贩子，找到Redemption然后杀光所有人！可一个人的想法和未必就是他的做法，你看我现在，照样老老实实一件坏事都没做。他本性比我善良，不会残害无辜的，他只是还需要一点时间释怀！一张报告什么也说明不了，放他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