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哲一愣，大抵是没想到他会问得这么直白，竟是无言以对。

程沿似是猜到一般，轻笑一声，又问：“那你喜欢我吗？”

林哲看着他仍是无言以对。

他回答不了。

程沿看了他许久竟是无话可说，明明满肚子疑问想让他给自己一个解释，可最终全堵在喉咙一句也问不出来。林哲的两次沉默似乎已经回答了他所有疑虑。

他还能问什么呢？

问“你为什么不爱我，为什么骗我”吗？好没意思，最终起身道：“恭喜啊，你自由了。”

林哲看着他说不出话来，因为他听出来了，程沿是真心实意恭喜他获得自由，也是真真实实的失望至极，失望到什么都不想追问了。

程沿说完这句话就走了。

林哲看不到他脸上的表情，他走得决绝没有一丝犹豫，体面的结束了这一场对话。

林哲也无法开口挽留他，他不知道要和这个小人类说什么，因为自始至终他对程沿就只是利用、筹谋和算计。

小人类看明白了这一切，却不吵不闹轻飘飘地说了一句“恭喜啊，你自由了”，没有为难也没有歇斯底里的质问。

就这样走了。

明知是欺骗却什么也没说。

程沿终于懂了那句话：被爱者有恃无恐，示爱者如履薄冰，不爱者弃之逐水飘零。他程沿的爱给了谁都不后悔！他想要，程沿就成全他。

程沿走后，再也没来看过林哲。

这几日除了医疗科的值班护士，只有顾回舟过来看过林哲，林哲问了一句程沿的情况，顾回舟说他出任务去了。

后来许家硕带着1组的队员来看望过林哲，王栋和廖佳见了林哲脸色都不是很好，也没怎么说话。

林哲出事后，程沿守了一夜后再也没有去看过他，整日魂不守舍，对林哲也绝口不提。虽然大家都不知道具体发生了什么，但也能猜到一二。

毕竟那天程沿在手术室外闹了那么大一场，都拿枪指着会长了，这个CAO传得沸沸扬扬。

那小子那么喜欢林哲，平时上赶着往他身边凑，林哲受了这么重的伤，他怎么就突然转性避着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