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只有顾回舟来送林哲，两人一路往外走，顾回舟一边交代道：“自由来之不易，好好珍惜吧。程沿说过的话，希望你能记住，任何时候都不要为了别人毁了自己。”

林哲听着没有接话，这些人类居然试图说教他，真可笑。

不过…这个地方的人真的给他自由了。

一路走到CAO大门，林哲看到到门口站着的人后有些诧异，随即眉头紧蹙，是程沿和1组儿队员们。

只不过程沿穿着病号服身上只披了一件单薄的外套，右手打着石膏还挂着前臂吊带，看到林哲后脸上也没什么表情。许家硕等人则站在程沿身旁。

顾回舟把人送到门口就回去了。

“…你受伤了？”林哲看着程沿道。

程沿没接他这句话，而是把手里的一个黑色公文包塞给林哲，面无表情道：“里面是在人类社会生活的各种证件。公寓里的租房合同也在里面，你可以继续住，我不会再回去了。里面的东西你自己处理，不住的话就联系物业退了。里面还有一张银行卡，够你一年的生活开销。自己好自为之吧。”

“不用了。”林哲没接那个包，他要回婆罗洲，这些东西用不到。

“让你拿着就拿着！”程沿强硬地把东西塞给他，因为动作大太扯到伤口疼得霎时白了脸。

林哲低头看着自己手里的东西，抬头注意到程沿的脸上，刚想开口陆渊就抢先打断了他。

“回去吧，你不能在外面待太久。”陆渊上去扶住程沿道，他身上都是伤这才刚捡回一条小命。

程沿没再说什么，被陆渊扶着一瘸一拐地往回走，他真没力气和林哲再说什么了，也没什么可说的。

许家硕等人也没和林哲寒暄，跟着程沿他们往回走。林哲最后看了一眼程沿，一个人往外走。

林哲心里很不舒服，说不上为什么，只要想到程沿就很烦躁，胸口闷闷的，程沿的态度也让林哲很难受。

“你看看，我都说了推个轮椅出来，你偏不。受这罪干嘛？背又背不成你，照你着速度走回去，刚好能赶上吃午饭。”王栋跟在程沿身后道。

程沿没有接话，只是越走脸色越白。

陆渊察觉到程沿的异样，关切道：“你没事吧？还能走吗？”

“…没事，走。”程沿咬牙道，他真没想到只是出来走一段，身上的伤能这么疼。

“这种人有什么好送的！非要来，遭这罪干嘛。”王栋还是不理解程沿的行为。

陆渊察觉到程沿的身体开始发抖，转身喝道：“别说了！赶紧扶他回去。”

众人这才察觉不对，许家硕赶紧来到程沿身边一起搀扶着他回医疗科。

可还没走几步，程沿“噗”地喷出一口血身体一软倒了下去，视线也逐渐开始涣散，果然…还是太勉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