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277研究社的事儿，大部分人员都被调派出去了，张培受伤休养，陆渊、洛萤跟着顾回舟整理后续工作。

程沿睁眼看到熟悉的病房场景恍惚了很久，…他还活着？

转头看到旁边坐在椅子上小憩的林哲心中竟生出一种莫名的侥幸和窃喜，侥幸自己还活着，窃喜自己还能再见到林哲。

“嘶……”程沿活动了一下想坐起来，结果刚撑起上半身就发现后颈巨痛，脖子上突然多了一个项圈，程沿下意识地抬手摸了摸，钢制的触感冰凉。

后颈的疼痛应该是那支药剂的缘故，他被注射完那支药剂后就失去意识了，后面发生了什么他完全想不起来了。

林哲听到动静后就醒了，起身坐到程沿床边，关切道：“小沿，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程沿扯了扯脖颈上的项圈蹙眉道：“这是什么？为什么要给我带这个？”

“277研究社的那天晚上，你在里面分化出2A能力后腺体能量失控，陷入了暴走状态，毁了277研究社很多建筑。回来后你的腺体能量一直没办法稳定，汤仪就给你戴上了这个控制项圈。277研究社的事儿你不记得了吗？”林哲开了一瓶矿泉水递给程沿道。

程沿接过水喝了一口，问道：“那这个项圈还能取下来吗？”

林哲沉默地看着程沿无法开口，按照汤仪的意思这个项圈是取不下来了，他可能要戴一辈子。他有办法帮程沿取下来，可不到万不得已他不会这么做。

因为他这么做了，程沿就会永远和他绑在一起，他不确定程沿是否能成为那个永远陪着自己的人。

程沿看出林哲眼里的无法言说，故作无所谓，乐呵一笑道：“嗨，没事儿，取不下来就取不下来呗，这玩意戴着应该也好看的吧？不是什么大事儿，只要你别嫌弃我就行。”

“不嫌弃。”林哲抬手轻轻抚上程沿的脸颊，语气复杂。

程沿在林哲掌心蹭了蹭，像只小狗一般温顺，眼睛亮晶晶的，问道：“我昏迷多久了？”

林哲被他脸上的胡茬蹭得痒痒，收回手道：“快40个小时了。你在277研究社里到底发生了什么，桌上的那些药剂是这么回事儿？你为什么不反抗？”

林哲冲进科研室时，程沿已经昏迷了，桌上还摆放着三支不明药剂，地上还有一直被注射过的药剂针管。

程沿被蛛丝困在椅子上低垂着头一动不动，林哲刚好看到了程沿后颈上的针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