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十四，你可真像一条狗啊。”

“今天怎么敢问老师要墨水啊？你配吗？”

“你把我的鞋子舔干净，我就还给你，怎么样？”

姜瑶走过去的时候，就看到三个人围着姬十四，一个人的脚还踩在姬十四的背上，中间那个人甚至把鞋子放在姬十四的脸侧。

极尽辱骂的话让姬十四的身体都在微微颤抖，不知道是害怕还是愤怒，他刚才还求着姜瑶教他符咒而微微发亮的眼睛，此时已经黯淡了下来。

好似无边黑暗，要将人吞噬那般。

不就是……舔干净吗……

只要能够复仇，他什么都能做。

滔天的怒火与愤怒已经要将他胸腔烧尽，屈辱的感觉迅速褪去，取之而代的是扭曲的报复心理。

姬十四微微侧过脸，正欲张口的时候，他的眼睛往上看了一下，就看到了不远处站着的姜瑶。

姬十四眼眸微微瞪大，什么都还没来得及感觉到，只觉得自己身上一轻，而那些辱骂自己是爬虫一样的人呢，已经被砸到一旁的墙上、地上，不省人事。

姜瑶下手有分寸，所以只是小施惩戒。

那些孩子不会有生命危险，也不会记得刚才发生过什么，他们醒来的时候只会记得自己睡过去了。

姜瑶是鬼魂，但是此时却一步步地走到姬十四的面前，微微蹲下身，朝他伸出一只手：

“能站起来吗？”

那一刻，不知什么才能形容姬十四的心情，他好像想哭，但是有东西堵在喉咙，塞住了眼睛，满腔前所未有的情感充盈了他的心。

他哑声道：

“能。”

姬十四知道姜瑶是鬼魂，知道那只手伸出去，可能会握个空，但是他还是像，抓住唯一的光一样，向姜瑶伸了过去。

姜瑶拉住了他，其实也不算是，只是用一股力量拖住了他，营造出了一种，将他拉起来的错觉。

她不是实体，但是能够使用灵魂的力量。

姜瑶把姬十四拉起来后，便和他回到了房间里。

姬十四很积极地给姜瑶倒墨汁，布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