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十四看了姬千熊好一会儿，语气淡淡道：

“那就下不为例。”

若是有下次，他会亲自还手，让姬千熊知道，什么叫做痛苦。

姬十四心中的那些阴郁自然也让姜瑶感受到了，她眉头微微一皱，干脆把姬十四拉出了教室。

姬十四反应很快，将桌上的书一把抱住后，才乖乖地顺着姜瑶的力度离开。

在路上，他们遇到了下一堂课的先生。

那个先生看了眼姬十四，眸中有些嫌弃，但又讨好地看着姜瑶说：

“姜先生，这个学生向来如此，你倒不必为他烦心，不管他就好了。”

在那个先生的眼里，姬十四肯定是因为天赋不高，所以才会被这个新来的姜先生提着。

要知道，这个新来的姜先生可不得了，不仅能够凌空出符，还是灵山传人，说不定他讨好几句，也能够学一两手。

姜瑶面无表情地看向那位先生，微微眯起了眼眸：“你说什么？”

要是有眼力见儿的人，此时都能看出姜瑶的脸色并不是那么地和颜悦色，但那个先生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完全没有注意到这一点，还在自顾自地说：

“他在课堂上一问三不知，所以我们就会将他轰出教室，他听不懂，也不会问问题，姜老师要是因为这个生气就没什么必要了。”

说完，他讨好地笑了一声。

姜瑶也勾起了唇角，只是眼神冰寒刺骨，“既然如此，那我到时候跟家主提一下好了。”

“什么？”那个先生闻言惊出一身冷汗，“这点小事怎么能够劳家主费心呢？”

姜瑶垂眸看了那个先生半晌，轻嗤一声道：

“为人师表，自当做起表率，在人前尚且论人是非，在人后又是何等做派？实在让我不敢想象。”

那个先生还想说些什么，姜瑶却已经拉着姬十四走远了。

他抬眸看去，正好对上姬十四那双阴冷如同幽潭的眼神。

他莫名打了个寒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