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墨精神一震，瞳孔放大了几分。

这熟悉的意志...竟然是早已死在李修儒剑下的天道！

“难道天道并没有死？”

方墨内心狂喜，随即又察觉到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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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不是天道...只是天道残留的一股意志罢了。”

若是天道还活着，怎么可能眼看着辛流破坏封魔大阵而无动于衷？

一想起天道死在师尊李修儒剑下，而李修儒也因天道而死，方墨心底涌出一股悲凉。

眼前仿佛又出现那道白衣飘飘、潇洒豪放的背影。

“既然尔等冥顽不灵，那就...受死罢！”

方墨暴喝一声，浑身魔气再度爆发。

滔天的杀意使得在场众人心里一惊，不自觉地后退两步。

刚才叫嚣得最凶的那几个被吓得噤若寒蝉。

山羊胡老头大喝一声：“竖子，还敢放肆！”

说罢，手中突然出现一个金色铃铛。

身后有识货的修士忍不住惊呼：“是幻音坊的销魂铃！原来他就是幻音坊的太上长老邱无疾！”

方墨眼神一冷，旁边的方小颖读取到他的杀意，正要将那邱无疾禁锢，就在这时——

旁边忽然传来一声：“且慢！”

众人扭头看去，却是一直躲在旁边观望的柳长风。

对于这位足以抵得上半个剑仙的刀狂，众人还是很给面子的，纷纷退让出一条道来。

柳长风走到前面，盯着方墨问道：“当初在妖界，你救下元平宗四个忘恩负义的弟子，足以证明你本性不坏。老夫今日再问你一次，若是重来一次，你还会救吗？”

方墨不假思索道：“晚辈救人全凭一时善念，但求无愧于心罢了。”

“好一个无愧于心！”

柳长风走到方墨身前，转身面对着众人道：“这小子曾经救过老夫一命，今日谁想找他麻烦，就从老夫尸体上踏过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