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子们都是成家立业的人,也不会特意留在学院中,都是与曾耀祖一样,当日早晨赶在城门打开时赶回学院,这是鸿蒙书院人尽皆知的事情,所以曾耀祖即使说有课业问题也不会是来学院询问夫子的。
“那有没有与他相交过甚又成绩很好的同窗?”晏时桉问道。
既然不是夫子,那就只能是同窗了。
袁先生叹了一口气,每每想起这件事都觉得很惋惜:“晏大人有所不知,曾耀祖虽然年纪不大,读书上面很有天赋不说,这孩子又十分刻苦、上进,其实本该是能够在去年就能考取秀才的,是被我压下来的,让他沉淀一下在考的。
我和他的夫子怕他早早考取秀才锋芒太盛,担心他心性不定,被盛名带来的影响迷晕了眼睛、蒙蔽了心,误了以后得前程,所以和他商量之后,先让他稳定两三年,在考取秀才。
其实,曾耀祖若是没有失踪,八月之后,我们学院有个名额可以免费进国子监学习两年,我们商量过后这个名额给了曾耀祖的。”
曾耀祖与少年时刻苦的他太过相像了,所以他能伸手帮他一下的时候就帮一下,就像是与少年时充满恨意与埋怨的自己和解。
这也从侧面说明了,没有比曾耀祖成绩更好的了。
晏时桉眸光一闪:“这件事可有何人知道,或者说与曾耀祖交好的同窗有没有知道的?”
“田景致和莫庭文与曾耀祖住在同一间屋子,三人平日关系很好,出来进去总是在一起,但是要说这件事他们知道不知道,我也说不准。”
田景致、莫庭文,这两个人他在京兆尹的问询记录上看到过,事发当日,二人说是在一起,彼此作证洗清了嫌疑。
“袁先生,可否让我见见这两个学生?”
“好,我这就让人找他们过来。”
晏时桉想了一下:“袁先生,可否请您去到屏风后面,让我单独问上他们几句话。”
袁先生颔首:“也好。”
田景致和莫庭文被找过来了,二人进门后却没有看到他们的院长袁先生,只有一位气息冷冽、衣着富贵、气质绝佳的公子坐在正位,身旁分别站了一位小厮,身姿挺拔。
二人对看一眼,绝不是普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