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丝毫没有犹豫,出了钱庄就直奔小伙计告诉他的地址寻去了,谁能想到城外的乱葬岗,一座无名的墓碑竟是入口,坟墓下埋葬的不是棺材,是一个如散财童子般的地下钱庄。
吴优筹有碰到来还账的人,本金一两千两、利钱很低,当场就销毁了借条,还有如他一般来借钱的,地下钱庄的人也没有多问,只问借银子之人的姓名、宅院地址,家中有几口人,分明是什么名字、何种关系,是直接写在借条上的。
要前来借银子的人确认无误后签字按下手印才行。
短短几句问询、签字个按个手印,半盏茶时间也无,吴优筹本人就领走了他所借的三千两银票,为期六个月,到时候需要连本带利还上六千零六十两。
银子到手都没焐热就被吴优筹用来上货了,有了说长不长说短不短的六个月喘息时间,他按时还上了地下钱庄的银子,布庄生意也得以维持,吴家看着是有了一点点的起色。
“只是这之后......”‘吴优筹’突然停下了,有些说不下去了,脸上尽是无数的懊悔,眼里的悲戚让一个大男人几度哽咽。
“这之后发生了何事?”
晏初暖是有好奇心,不知道一个常年生活在凌州的人,为何鬼魂会出现在京城,她也替‘他’着急,若是遇到了不公正好能够赶紧说出来,她哥哥不就正好接下来么。
‘吴优筹’缓和了一下情绪,继续将自己的遭遇告诉几人。
吴家刚开始确实有些起色,家里多了些存银,可是用来上货却是不够的,织染坊那边的布匹颜色、花色总是不定时更新一下,那么新品布匹他们肯定要上的,至于之前没有卖完的,就会堆积在自己的仓库中。
之前并没有什么不妥,大不了过个一年、两年的再卖,总会有人需要的,可现在吴家的经济条件不允许他们手里压着这么多的布匹,只能降价少赚一些,所以一直都导致吴优筹手中的银子不充足。
那么想要上货就要去地下钱庄借银子,日子一到再还进去,利钱又不高,吴优筹和夫人商议,也是没什么压力,不妨就先这么借着,等到手里的银子攒够一批货的,他们就绝不会再去借了。
只是令吴家人没想到的是,利钱低,只有十次而已,过了第十次,利钱就会上涨了,之前三千两用半年不过三十两银子,现在三千两用半年需要三百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