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镖局的赔偿一百一十两,其中有六十两是要交给白氏的,而镖局送银子的人之所以这样要求是因为刘令的遗书。
他们镖局有规矩,每次走远镖都会提前写下遗书,不会写字的由镖局中的人代笔,而这遗书就是针对镖局的补偿分配问题。
若是真的出了事,镖局会严格按照他们所写下的分配。
这六十两就是留给白氏的,剩下的五十两孝敬爹娘养老。
但是不光是刘老太不甘心,就连刘宝两口子也不甘心,被老两口握在手中,也都是补贴给他们两个人了,若是白氏攥着,那就是白氏的银子,他们根本沾不到边。
白花花的银子拱手让人,怎么可能,更何况白氏生了一个赔钱货,怎么配得上这六十两。
于是乎,刘宝就给爹娘出主意,休了白氏,连带那个赔钱货一起赶出去,省了他们家的粮食,白氏若是同其他的男人有染,这银子她也带不走。
刘令与白氏成婚多年都不曾有身孕,这刘令一走,白氏就生了,说起来根本不会有人怀疑,白氏也是百口莫辩。
白氏被刘家众人欺压成了习惯,哪怕被休,也都不曾反抗过,哭过了,求过了,没有一人相信她,接过休书,还没出月子就被刘家赶出了家门。
烟柒染倒吸一口气,竟然是一百一十两,到死白氏都不知道他的男人特意留给她傍身的银子,就这么被这群脏心烂肺的人给据为己有了。
“大人,我们只是寻了由头休了白氏,赶她走,之后再也没有联系过,她死了与我们也无关,这并没有触犯律法。”
刘老太只觉得说出口面子上不好看而已。
晏时桉颔首:“确实没有触犯律法,不过刘老太,本官请你见个人,你看看你是否认识!”
“来人,将他带上来。”
一差役押着被捆绑的刘令上来了,低着头的刘令就这么跪在了刘老头身侧。
“刘家老俩,你们都转过头看看,可否认识你们身旁的人。”
刘老头和刘老太转过头去,一脸惊恐地看着身边的人,“你……你不是死了吗?”
刘令抬起头,眼里满是懊悔和痛恨:“我没死,你们不开心吗?”随后较为疯狂地吼道:“你们最宝贝的儿子一家都死了,就剩你们两个人活着的滋味好受吗?啊?!”
晏时桉拍了拍桌子,“刘令,本官命你将事情经过原原本本说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