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况污蔑白氏偷人的还是她的公婆,是长辈,即使报官也不能如何,只能口头警告几句而已。”
晏时桉知道烟柒染心里不舒服,可是他们不能私设刑堂,要根据律法断案判刑的。
“那若是白氏虐待刘母,将她赶出家门,间接致死,官府是不是也不管?”
“并不是,若是反过来,那么白氏就是绞刑。不孝乃是大罪,谋害公婆、双亲更是重中之重。”
晏时桉一愣。
烟柒染气得推了晏时桉一把:“定下晋铭律法的就是个顶顶糊涂的糊涂蛋,难不成女子就不是人了?怎么这律法竟保护不了最弱势的群体。
若是他娘不成亲,哪里来的他,还让他有机会制定出这混蛋律法。”
骂完就走,想着就来气。
晏时桉上次就发现了律法的问题,想要补充完整,上了折子,结果在朝堂上被几位老臣好一顿讽刺,皇上就将此事搁置了,这次又发现了问题,还要继续上折子。
晋铭的律法保护的该是所有晋铭的百姓,有问题就该直视问题并加以改正。
若是一个有分量,且众臣不敢去反抗的人提出此事就好了,肯定很快就能落实。
他望着她逐渐消失的背影,赶紧追了上去。
就这走路的背影,都能看出来她气哼哼的。
“刘令,有人来看你了。”大理寺监牢看守的衙役打开了铁锁,推开了沉重的大铁门。
刘令整个人盘腿坐着,面对着一面墙,背对着门,听到有人来看他,他一动未动。
这个世间,能看他的除了那对狠心的爹娘,也没有旁人了。可他不想见他们,他与他们已经没什么好说的了。
“刘令!”
清脆的女声在这阴暗又沉寂的牢房中响起,就像是突破云层的日光一般。
刘令缓缓起身,转了过来,发现是大理寺的人。
“这位大人,我该说得都已经说清楚了。”
烟柒染太清楚刘令那种毫无波澜的眼神了,那是一种让人感到绝望的眼神。他仿佛已经看透了生死,不再有任何期待或希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