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阳间、一个阴界，无所谓的。

主簿连忙点头，而后径直离开了。

烟柒染走到‘柳氏’跟前，蹲下身子，用手抬起她的下巴，只见‘柳氏’眼神空洞，毫无反应，只有口中一直不停地念叨：放过我，刚过我。

“柳茹娘，你睁大你的眼睛看看我是谁”。烟柒染心中没有一丝怜悯，只觉得她罪有应得，想到过世的娘亲，她的声音都染上了一层冰霜，比地府的阴寒还要冷。

就在这时，‘柳氏’的眼睛突然瞪大，身体突然剧烈颤抖起来，口中发出含糊不清的声音，烟柒染凑近倾听，却只能听到断断续续的话语：

“我...错...了...救…我...”

烟柒染捏紧了‘她’的下巴，轻嗤一声：“救你？！”

她一把甩开‘柳氏’站起身，还不停地擦拭着自己的手，仿佛‘她’是个什么脏东西一般：

“你想让我如何救你？让你痛快地消失在这地府中，还是让你投胎转世去？你自己做的孽你不清楚么，怎么有脸求我。”

‘柳氏’匍匐在地，往烟柒染的脚边爬，刚想去拉她的裙摆，就被‘地瓜’一脚踢开：“莫要拿你的脏手碰她。”

滚了两个滚的‘柳氏’再次爬了回来，却不敢在用手去沾染烟柒染，她今日也是一袭胜雪的白衣，飘飘除尘宛若仙子，而自己不过就是想要灰飞烟灭都是奢望的阶下囚。

“不求转世，只求一死，你让我彻底消失吧~”满脸血泪滴在地上，宛如忘川河畔的彼岸花，足可见‘她’有多痛苦。

‘柳氏’死的时候也没怕过，无非就是解脱了，好在姜柒雪，她的女儿是保全了。可‘她’从未想过，死了竟比活着还可怕，鬼魂一样怕痛，而且这痛永无止境，因为死了无法再死，想要自己魂飞魄散都不容易。

“想要放过你也可以，不过你要老老实实地回答我几个问题。”

烟柒染觉得‘柳氏’认不认错，知不知道错了都无所谓了，反正她已经死了，更重要的是指使她给娘亲下毒的人。

“说吧！是谁指使你给我娘下毒的？”烟柒染居高临下地看着她。

“是……是……”‘柳氏’犹犹豫豫还是不肯说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