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时桉下意识地抬手伸向那传音符,满目柔情和心疼彼此交杂,仿佛面前是烟柒染那双隐忍又布满泪光、发红的眸子,揪着他的心。
“时桉,北鸣关外的天地萧条一片,很冷,冷得让人察觉不到一丝暖意。可也很热,热到这片土地好像要把我的双脚灼伤。
我好想从来不曾真正的去关心过爹和小叔他们,我一直活在自己对他们的埋怨中,心安理得的享受着他们对我的好,对我的亏欠和内疚……”
她哽咽了,泪水从眼中滑落。她一肚子的懊悔不知道该对谁说,此刻她能想起的人只有晏时桉。
晏时桉不错眼睛地盯着传音符,声音沉稳而坚定:“柒染,莫要自责,过去之事难以挽回,但如今你已懂得,便是最好。
你且保重自身,待归来之日安好回到京都,好好孝敬岳父,一颗真心去关怀小叔还有姜沐阳兄弟俩。
亲人,血脉相连,你不必多说,他们就能完全感受到你的心意。”
烟柒染听着他的话,心中情绪稍稍平复,轻声道:“时桉,我想抱抱你。”
晏时桉心中一软:“柒染,我也想抱着你,等到我们见面,我定会紧紧抱住你不肯松手。”
烟柒染破涕为笑,“那我岂不是要被你勒死了?”
晏时桉听到她的笑声,他才松了一口气,心被揪的钝痛之感才慢慢消散:“我怎舍得我的宝呢。
染染,我还有一日便要进入凌州城了,三师兄随我一同前来了。”
“三师兄武功高强,他的毒术比医术更加出众,刑讯逼供完全不用浪费时间,你也别跟他客气,有需要用到他的地方就直说。”
翻了个身的白亦苏直接坐了起来,干脆也不装睡了:“阿柒,你个小白眼狼。眼中除了你的夫君可还有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