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毒不食子，可太妃偏偏比禽兽还不如，一切过错归咎于先皇身上，烟柒染见她恐怕到死都不觉得自己错了，于是干脆帮她好了。

“太妃，你一直认为是先皇的错，不如我将先皇从下面请上来，让你当面与他对峙一番，看看究竟谁对谁错！”

太妃不想见先皇，死后都不想入皇陵，她演戏演了大半辈子，只为讨好那个男人，好不容易熬到他死了，她作甚还要见：“不用，都是本宫做的，我认了，是杀是刮我也不惧了，死后将我丢入乱葬岗便是，也不要让我入皇陵再见那恶心的臭男人一面。”

与先皇共葬一处，比死还可怕。

烟柒染那眼神不由自主地就飘向了晋武帝：她这么嫌弃你爹，你知道么！

晋武帝反看了烟柒染一眼：办正事。

是以，迫于晋武帝的威压，烟柒染才回归正题，她一直等得可不只是这些话。

“就这些？”烟柒染有些不满：“不如你们继续来说说为何要让柳茹娘下毒谋害我娘，甚至我整个将军府？再来说说这朝廷上下官员的后宅之中，哪些是吕允文所留下的皇家血脉？

又或者说一说堂堂天潢贵胄是如何像青楼小馆一样夜夜都在伺候不同的女人！处处留情、遍地撒种。

我可不相信太妃娘娘一无所知。”

这下连晋武帝的脸色都变了，也不顾被烟柒染那若有若无的小眼神打量了，这些他都未曾听晏时桉和吕彦庭提过。

他只是已经知道了嚣张跋扈的皇妹其实是个男人，而且还在凛州富庶之地以及来喜镇银矿附近屯兵之事，知晓他有了反心。

“大胆，你不过一个小小的郡主竟敢以下犯上。”吕允文没了刚才的剧烈疼痛，被人搀扶起来，见自己还有侍卫护在身边，这殿内的人可都与万方一样，皆是先前跟在先皇身边的，是留给她保护她的精锐。

那么，他的底气亦在：“烟柒染，本殿下当初就该更加心狠些，直接让柳茹娘下些剧毒而非慢性毒，直接要了你乃至所有姜家人的命，不然也不会有你今日处处与本殿下作对，破坏我的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