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此,谁还看不清形势啊,皇上太子都护着的人,谁敢去触人家的霉头。
“何总管客气了,不知何事还要辛劳总管跑上一趟,让下面的人跑个腿说一声便是了。”烟柒染赶紧行礼回话。
人家客气,咱也不能真的端着,毕竟是皇上的人。
“这不是怕下面的小崽子们说不清楚,反而引了郡主着急。皇上下旨了,太子殿下、晏大人还有大将军下朝后在大理寺等您过去。”
听何谓这么一说,烟柒染就懂了,立刻让香巧给了何谓一个小巧的荷包,这荷包中装的是烟柒染亲手所画的符纸:“凌州承总管的情,这荷包中并非黄白之物,而是一张符纸。
何总管侍奉皇上辛苦,此符可让您三年无病无灾,保命一次。”
“多谢郡主。”何谓拿着荷包的手都颤抖了,这是多少黄白之物都换不来的,可谓无价。
等到了大理寺,晏时桉领着他们进了大理寺的监牢中,最里面关着的正是宫变主谋吕允文,相关人皆以伏法,唯独还留着太妃和吕允文,太妃被关进了冷宫,身为皇室中人总要有个体面,留个全尸。
今日就是他们母子一同上路的时候了。
皇上给了恩典,他还记得烟柒染那日在宫中寝殿所言的那句为母报仇,亲眼看着他死也算是为母报仇了。
被关了一月的吕允文哪里还有之前高高在上的模样,涣散的眼神在看到烟柒染的时候迸发出无尽的恨意,恨不得直接扑上去与她同归于尽。
“吕允文,皇上有旨特赐下毒酒留你全尸,谢恩吧。”晏时桉口述,一位小太监手中端着一个托盘,盘中央只有一个酒盏,和一个酒壶,酒盏中是满满一杯酒。
皇家人骨子里的高傲是与生自来的,吕允文从头至尾都没有屈膝跪下过,一直站的笔直,脸上笑容尽是嘲讽:“他要我死,我还要谢恩,想得美,就算是我死,我也不会让你们过得安宁。”
说完,端起酒盏一饮而尽,见血封喉的毒药,毒发很快,不过是瞬息之间,他一口黑血喷出来,满脸不甘:“你们都不得好死,我等着你……”
话还未说完,就倒了下去。
烟柒染直到看到吕允文的魂魄出现,她才勾了勾唇角,终于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