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为一种常见的日常法器,可不用纸笔书写记录文字内容,缺陷是极易被修改,无法查证真伪,故而多用来作一时的记录或留言。
白穆先前有注意到那侍从,自己与副宗主一边吵他一边头抵竹简,多半是在记录吵架内容。
辄羽不习惯用头去贴什么物件,将信息全部调出并使之浮空,反正这些在场的都听过了,没什么好隐瞒的,辄羽面无表情的翻看完,叹气道:“妖九,你瞧瞧你,跟个孩子计较什么。”
妖九冷静下来后也知晓方才吵的过头了,垂头道:“宗主,属下知错。”
“行了,事已至此,往后除大典外的彩排你不用来了,省的见面又生气。”辄羽吩咐完妖九,又把目光转向白穆:“还有你,天意,本座往常都是怎么教你处世的?”
“弟子知错。”白穆表现得比副宗主乖多了,言语清晰一字一句真挚道:“弟子自愿领罚,师尊莫要生气,此次是弟子言行太过出格,保证没有下回。”
辄羽没急着表态,不咸不淡道:“彩排先停一天吧,你跟本座来一趟,其他的该做什么就继续做什么。”
“是。”众生灵齐声应道。
白穆起身跟随辄羽离场,背着的手还不忘给妖九竖个倒立的拇指,将其好不容易灭下去的火气又重新用油给浇起来。
可惜他不敢再发作。
到了处清净的角落,辄羽驻足,私下问责道:“为何挑事?”
白穆实话实说道:“师尊,副宗主昨夜一直在跟其他几个高层密谋着要杀弟子,这可是沈思厌用命探来的消息。”
辄羽转回身,盯着眼前这个天生聪颖的少年:“说起沈思厌,你派他过去后,副宗主就屡屡逾越规矩,都是你挑拨的吧?”
被质问起来,白穆半点不慌:“师尊,诚如您所见,沈思厌只是个残废,他最多说些话诱导副宗主,副宗主所有的行为举止,可都是他自己要这样做的。”
辄羽表情未变,但若有所思,视线中,那十七岁的小少年弓着身子抬起头,目光简直如他当年在世界摸爬滚打时一个模子出来般相似。
“师尊,他若无心,怎会咬饵呢?”
“弟子只不过是帮您钓出来了个万兽疆域最大的反贼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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