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七低着头:
“我那时想到家里拮据,排名又垫底,还不知未来如何,亦不知能否活下去,就答应了他。”
他不讲也罢,一讲出来,自觉羞愧,良心难安,拔剑就要自刎。
“隐瞒少宗主这么久,属下干脆以死谢罪。”十七反手将剑架脖子上,利剑割破一点皮肤,眼看就要更深的镶入进去。
还好白穆一直有在关注着他的一举一动,一折扇敲到十七手腕关节,转手将剑挑翻。
金属剑刃反着白光在半空划了道圈,竖直插进地板,剑柄以及上半段随之抖动两下,白穆那带着后怕的骂声这时才响起来:
“有病啊你。”
“问你两句话你就寻死觅活?”
十七重新跪了回去。
“不止一回两回了吧?”白穆气道:“你总这般,弄得我都不敢说你点不是。”
十七又是那副垂头瑟缩姿态:“少宗主息怒。”
白穆内心烦躁地甩了两下尾巴:“算了,你出去吧,等令香回来叫他来一趟,不必告知他原因。”
“是。”十七起身,低着头打开门,后退着准备出去。
他转身时,白穆留意到十七脖子上那处伤口。
“回来。”白穆在储物戒翻找一通,扔给十七一瓶恢复丹药和一小盒止血药膏,态度称不上好:“我希望等我今天下楼时,你这点伤已经恢复如初了。”
这要求并不难,白穆给十七的全是上等药,用在那点小创口上可谓大材小用。
十七捧着药出去了,没敢再多看白穆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