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咸鱼的生活,但有些刻在骨子的东西一旦被激活,安博士必定立马上线。且前世安心工作时最见不得上临床的学生学个一知半解、只知其然而不知其所以然,毕竟每个医学生面对的都是一个个只有一次机会的生命,而不是一个可以反复练习的模型。
安心的严厉放在现在是对学生和患者的负责,但如今的一番话,却惊呆了众人。
这时,一名弟子不服气,提出质疑:“可是女子行医只时一般的医女,包括谷内的女弟子,她们只需要通习药理,了解一些案例即可,平时能给大夫抓个药,处理一些男大夫不方便处理的女病患的换药。哪用得着学这么多。”
看看,在这时代,女子行医连大夫的称呼都不配有。安心无奈又气愤。
“那请问,你们的娘亲、姊妹生了大病,又不方便你们这些医术高明的男大夫诊治,是否活该等死?”
这时代,由于思想的束缚,女子生病要么不顾名声让男大夫医治,要么让医女草草看看,要是瞎猫遇上了死耗子,运气好,刚好对症了,那就捡回一条命。否则只有等死。即使是大夫的家人,往往一些需要近身处置,也是不行的,只能喝汤药。再有一些外伤,对于女子来说,几乎就是灭顶之灾,能否活命,纯靠天意。
大殿里一时鸦雀无声。
众弟子此时内心什么想法都有,震惊的、不屑的、质疑的、敬佩的,想说点什么,但碍于堂主在此,众人都不敢出声。
也有胆大不服气的小声嘀咕:“你一个傻子小姐知道什么?”
声音虽小,但空旷的大殿里,包括安心,大家都听得清清楚楚。
安心没说话,也不反驳,只用剑一般得目光扫了一眼,便收回了。
回头笑盈盈地望着安平,意思很明显,大哥,你怎么看?
安平揉了揉眉头:“心儿啊,这事得从长计议,回去咱和祖父、父亲商议一下再议,如何?要不你先去外面走走,让为兄把这堂课讲完?”
安心一听,眨了眨亮晶晶的眼睛,暗道:自己给气糊涂了,忘了这是在古代,面前的也不是她的学生。一时把平时教育学生和实习生的口气说出来了。
但作为一个临床和科研双高能的医学博士,她有自己的骄傲,断不会在业务邻域内给台阶就下。